邹方平洪亮的声音在广场上回响,在场五千多修士神色各异,看来李家在五年内是稳了。
“邹家主深明大义!”
“邹家大度!”
各种不要钱的溢美之辞扑腾而来,邹方平淡然一笑,朝四周作揖,然后不再说话。
钱谦厚脸色微微潮红发紫,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他克制的表情下已经酝酿着极大的愤怒。
他眼神朝着洪如海撇去:“邹家被反收买了,首鼠两端之辈,可恨!此事如之奈何?”
“李家保品已成定局,就此作罢吧!老东西行将就木,不能逼迫过甚,等他死后再计较不迟!”
洪如海同样阴沉如水,两人一番计较衡量,打算日后再说。
“哼!”
李铭德打量了一肚子坏水的两人一眼,却是一声怒喝,褶皱枯槁的老脸上威严无比。
“洪如海,钱谦厚!五十年前你们因为两株血灵藤偷袭重伤于我,使我道途断绝,还折损了寿元!
老朽时日无多,这笔宿账旧仇,今日也该彻底了结一下了!”
“哼,宝物者,有能者居之,怪就怪你当初不够强而已,何必找这种借口,恕不奉陪了,我们走!”
洪如海冷哼一声,和钱谦厚打了个眼色,就准备走人,何必与一条濒死的老狗去打生打死?
“呵呵,这只是我们三人之间的恩怨,如果你们不想牵连到家族的话,尽管走人,反正我快死了!”
“你敢!?”
钱谦厚闻言气极,一张老脸瞬间成了猪肝色。
李铭德神色冷淡,祭出一把飞剑,筑基五重强势的威压,很快弥漫了整个广场,不少胆小的炼气修士瑟瑟发抖。
“诸位道友,这是我三人的私人恩怨,请速速退场,否则死活不管!”
“我的娘喲……,快走,筑基修士要打架了!”
“傻货,你还看戏,小心小命灰灰!”
五千多修士怕遭池鱼之殃,乱糟糟的一哄而散,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场面一度很是混乱。
“速走!”
张桐和吴鸣对视一眼,也快速隐入了人流之中,朝着坊市城墙内退去。
“铭德老兄,何至于此啊?”
郑器玄与王文博叹了口气,他们也是没想到,李铭德居然这么刚。
“两位老弟,只求你们将来能略微帮扶一下李家,我感激不尽,还请速去!”
“诺!”
郑王两人见没法收场,只好御剑遁去。就算关系还好,也不能赌上自己家族。
“哼!你们也退去吧,务必严守家族!”
洪如海和钱谦厚同时下了命令,两家修士同时退走,一瞬间,整个广场就只剩下了李家修士。
“九哥!”
“九叔!”
“老祖!”
高台上的李义川,李铭顺和李义山大急,高台之下李家所有的炼气修士纷纷跪倒了一片。
他们不傻,明白李铭德已经有了求死之心。
“都退去吧,义川,你们好好带领家族,保住根基,否则我死不瞑目!”
“是!”
李义川虎目夺泪,强忍冲动,他知道,九叔今天十死无生,他要为李家解决最后的麻烦。
“走,李家修士,务必记住今日!”
“诺!”
李义川一声令下,李家众修士纷纷落泪,不甘地退回了坊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