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觉民看着床上的王悍。
抬起手臂捂着嘴一阵剧烈咳嗽。
哆哆嗦嗦的坐在了床边。
“小梦,去把我药箱拿过来!”
芮小梦看着芮觉民,“爷爷,您...”
芮觉民摆了摆手,仰了一下脑袋。
“去拿,听话!”
黄妄站了起来,蹲在床边。
“老七!”
叶清秋喊了一声。
黄妄拿起来手机,“咋了姐?”
“这位老先生刚才之所以不救,是因为身体撑不住,一旦救了老九,可能自己性命堪忧,接下来你听我的步骤,把炁体渡入老先生的体内,帮助老先生抵免气力消耗。”
芮觉民再度轻轻咳嗽了一声。
黄妄站在芮觉民身后给渡入炁体。
额头鲜血还在止不住的往下流。
黄妄随手抹了一把。
拿着药箱出来的芮小梦把药箱放在了小床上。
看到黄妄还在流血。
顿了顿进屋拿来了纱布还有药。
冲洗了伤口。
芮小梦要给黄妄缝合伤口。
“没...没麻药了!”
黄妄只是看了一眼。
从芮小梦手中接过来针,在额头上摸了摸,空闲出来的手拿起来手机,放大了前置摄像头这边的画面,对着画面,一只手给自己三下五除二就给自己缝合了伤口。
随后上了药,轻车熟路的一只手缠绷带。
芮小梦看的一愣一愣的。
叶清秋说了一声,让黄妄给芮觉民两个穴位渡入炁体。
黄妄立马照做。
绷带缠了一半。
芮小梦顿了顿。
伸出手给黄妄缠绷带。
低着头看着这个虽然很冲动,但是非常重情义的大黄毛。
芮小梦目光闪烁。
绑好了绷带之后。
黄妄抬起头,“谢谢!”
芮小梦有些拘谨的双手背在身后,手指头互相扯了扯,脚尖不由自主的翘了翘。
“不...不用。”
偷偷看了一眼黄妄。
她半张脸被烧伤过。
脸上还有疤痕。
以至于很敏感。
很多时候见到陌生人。
对方看到她的时候,要么是嫌弃,要么就是怜悯。
不管是哪一种眼神,都会让芮小梦很不好受。
但眼前的这个大黄毛,还有床上躺着的这个年轻人,以及这个年轻人的老婆。
这家人在看到芮小梦的时候,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正常人看待。
行针的芮觉民忽然顿了顿,转过头看了一眼自己孙女。
又看了一眼盯着王悍专注于救人的大黄毛。
这咋感觉...不太妙呢。
芮觉民不断给王悍行针。
心中也是有所感叹。
之前在机场的时候,这个年轻人仗义执言替他出过一把头。
没想到因果循环,一饮一啄皆是命数。
身为大夫,治病救人是他的天职,刚才并非他不想救,只是自己的身体实在是撑不住,行针非常耗气,到时候人没救活,他的命却得先搭出去。
他要是这么死了,留下来一个孙女孤苦无依的,心里面难免会有许多不甘。
这个大黄毛虽说行事鲁莽,却能看出来是一个非常纯粹的人。
心思非常单纯干净。
刚才磕头之际,芮觉民不由得动容。
从叶清秋和黄妄对话之中,芮觉民不难猜测出来。
这几人都是江湖中人。
而且并无血缘关系。
可他们之间的情分更甚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
期间芮小梦不断地给芮觉民擦拭汗水。
擦拭的途中,还会偷偷的瞄一眼旁边的大黄毛。
但大黄毛就像是得道高僧一般根本不为所动。
芮觉民幽怨的叹了声气。
黄妄凑了上去紧张的问道,“怎么了老先生?”
“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家里的白菜成了精,翻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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