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灵已经死了五十年,但她的鬼魂归来报官,告曾经的夫家梅友良一家谋杀,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因为陆寻一行已从枯湖那边寻到尸骨并呈上了镇魂用的针物,而她曾经的小叔子,如今的梅村长看到了她的魂,又经历了被阴煞缠身的痛苦,也没敢反驳,痛快地认罪。
在梅村长看来,下了大狱反而比在外面更为安全。
既有苦主,又有罪犯伏法认罪,更有陆寻这个圣人身边的得意人亲自过问,这件惨案很快就告破,又因为陆寻要求请了百姓在堂下听审,很快就传扬开去。
彼时也有好几个梅家村的所谓节妇走到堂前控诉,她们本不愿当节妇,是村长和村中的一些族老禁锢她们的自由,不允她们改嫁。
原来所谓的烈妇村,不过是用牌坊遮掩罪恶,它比一般的村庄更恶。
此事传出,哗声四起,议论不断。
有愚昧古板之人认为一女不嫁二夫,才是对婚事忠贞,德行兼备,理应修在大灃律法当中,也有人认为贞节牌坊本就是对女人的一道枷锁,弊大于利,不应推崇。
众说纷纭。
梅家村的后续如何,秦流西没留下听,她只带着滕昭超度了在那村子徘徊没去的冤魂,在回去的路上,乔小灵和白衣女鬼齐齐找上了她。
看到二人身上新添的命孽,秦流西没说什么,道:“需要我超度你们吗?”
“有劳大师。”二人齐齐一拜。
秦流西念了拔苦往生经,看着两人化去怨气,恢复当年身死的模样,又开了鬼门,将她们送了进去。
有功德向她飞来。
秦流西抿了一下唇,收了这两点功德,又反送她们一点。
有了她赠送的功德,哪怕要受刑,但投胎时也不至于投入畜生道,能投个平和的小农户也好。
距离京师的城门越近,秦流西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手指在掐算着。
滕昭问:“师父,是有什么事么?”
秦流西说道:“此行出门,我算过会遇故人才会跟着前来,但现在都快回到京中了,什么人都没有碰上。”
小人参瞠目结舌:“那你之前还让人家闻家给你立长生牌才愿意来呢,那是蒙骗?”
秦流西没好气地道:“那是我的酬劳,我应得的。”
小人参轻嗤一声,往外看了一眼,道:“前面就是城门了,你是不是算错了?”
秦流西摇摇头:“没有错,还是会遇故人。”
但故人在哪?
“这人很重要吗?”滕昭问。
秦流西没说话,就听到一阵喧嚣声从前面传来,她来到车门边,看了出去,有个妇人骑着一匹通体黑色的马儿从城内冲出来,马鞭几乎被她甩成了鞭影,在她身后还追着几个护卫之类的人,大喊着夫人。
那贵夫人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弱还是因为天寒而体力不足,骑在马背上竟有些摇摇欲坠的,而那马因为吃痛跑得飞快,颠得那夫人更是一上一下的抛着。
秦流西看清那贵夫人的面相,眉心拢起,这人竟然和她有一丝因果牵联。
但她并不认识这夫人。
不好。
那马又是一个吃痛,前腿马蹄高高扬起,那夫人一个不提防,就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夫人!”有人凄厉大喊,疯狂地策马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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