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摇摇头,走了出去。
这才走出殿门,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惊呼,她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又走了回去。
事故体质就是麻烦啊。
但见那老妇倒在那叫顺芳的仆妇怀里,脸色灰白,而周围的丫鬟仆妇都围了上去急叫着老夫人。
“快,快去喊人来,找太医。”顺芳一边说,一边想要弯腰把老妇给抱起来。
“不要动她。”秦流西喝止,快步地走过去。
众人见秦流西去而复返,都面露警惕。
“我是大夫。”秦流西道:“都散开,这里本就闷,你们还围着,她呼吸更是难,把她放下。”
众人面面相觑,下意识地看向顺芳,后者:“都散开。”然后蹲下来,让老夫人靠在自己怀里,盯着秦流西:“你真是大夫?要是我家老夫人有何不测,你……”
“她有任何不测,都是郁结不散,情志不遂引起,与我何干?”秦流西怼了一句。
顺芳:“……”
敢怒不敢言!
秦流西掀开老妇的眼皮看了一眼,看她面颊微僵,口眼有些歪斜,便拿起她的手,双指搭了上去,寸口脉浮而紧,络脉空虚,风虚不泄,卒中之兆。
她没耽搁,摸出银针,道:“老夫人有卒中之兆,我要给她行针。”
顺芳脸色大变,罕见的露出慌张之色,又有些迟疑,毕竟秦流西这人,她们从未见过。
“我是给先蔺老夫人治过急症的那位道医不求,放心吧,我还不至于当着地藏菩萨的脸去害她,但你拦阻我,害她的,说不准就是你了。”秦流西哼了一声。
顺芳连忙把老妇放平了,巴巴地说了一句:“我们是镇南将军府谢家的人,这是我们家老夫人,你若是能救下,谢家必有重酬。”
秦流西没接话,取穴下针,没一会,就扎下好几根针,吩咐道:“去定个禅院,准备让老夫人过去歇着。”
顺芳向丫鬟使了个眼色,然后盯着自家老夫人,时不时看一眼秦流西,见她还在扶脉,想问又不敢问。
秦流西道:“风寒未愈,一身伤病,都要前来祭祀,这位谢小姐既然这么重要,她的怨气怎么会牵联到老夫人身上?”
顺芳嗫嚅着嘴道:“今日是小姐的生忌,老夫人也是昨日梦见她了,所以才会前来。”
既然话说开了,顺芳又问:“你当真是给蔺老夫人治病的那位,是道医?那就是坤道么?”
“嗯。”
“敢问道长,你刚才所言是为何?我们老夫人听了后,就厥过去了。”
秦流西看着老夫人眼皮下微微滚动的眼珠子,道:“自然是谢小姐的死因另有隐情,难以往生,所以怨气不散,甚至已经沾上了老夫人每日拨弄的佛珠上,想必老夫人念地藏菩萨本愿经时,会带上小姐的名讳。”
谢老夫人睁开了眼,那没有焦距的眼睛看向秦流西,那手更是凭空一抓,抓住了秦流西的手,嘴一张,口涎顺着嘴角滑下,磕磕巴巴地道:“你,你知道些什么?”
顺芳见她这么快醒来,心里松了一口气,道:“老夫人,您醒了,您可有哪里不妥?这位是曾给蔺家老夫人治病的道医,是个坤道,她给您施了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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