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昭像面瘫一样,道:“师父教的,死道友不死贫道。”
小人参:“……”
好气,我竟无言以对!
秦流西看了地上跪着几个大夫一眼,再慢慢走到刘知府面前,道:“放火烧村?放吧,不过你那小舅子和你宝贝儿子都得了这疫病,理应一视同仁才是。”
刘知府在那一声铃响时就已经清醒过来,一副见鬼的样子,我在哪,我干了什么?
此时,听了秦流西的话,他看过去,才见刚刚那砰的一声,原来是黄怀化和他儿子被砸在了村民那边,两人也都正好面朝着他,那双颊呈着不正常的红,嘴角呕黑血,不就是和鼠疫的症状一样吗?
刘知府下意识就要冲过去,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可不能出事,可跑了两步,又想起这是鼠疫,脚步就停了,瞪向秦流西。
“放火啊,不是要烧了这些人么?”秦流西讥诮地道:“反正都是得了病的,管他们是不是能治好,烧了了事,知府大人还不下令么?”
“你,你……”刘知府指着她。
王政松了一口气,上前向秦流西行了一礼:“不求观主,你来得太及时了。”
秦流西道:“我若不及时,你待如何?”
王政苦笑:“若劝阻不住,那下官只好和这些村民共进退了。”
他要是入了村,想来刘知府不敢对他下手,他可是王家独孙。
秦流西冷笑:“愚蠢!你以为共进退他就不敢干这蠢事了,一把火烧了,他还能为你请功,说你为民请命壮烈牺牲,得一个美名,可人都没了,要这美名有何用?更不说,这命是蠢没的。”
王政:“……”
“我要是你,就按着他打一顿,先夺个权救下这百姓再说。你也是世家子,他家世定不如你,他顶多上个奏折参你一本,可参就参呗,你还能少块肉?”秦流西道:“他参你,你还能上殿前自辩,因为他罔顾百姓性命,明知鼠疫已有良方,还要一意孤行的烧村,他这是生怕这些人好起来,非要传得满大灃都是。他唯恐天下不乱,你完全有理由怀疑他是别国的细作,意欲祸乱大灃。看人家这奸臣当的,莫须有的罪名顺手拈来。而你,扣帽子你也不懂吗?”
众人呆滞。
她这是颠倒是非,且光明正大的颠!
她好坏呀!
杨大夫和高大夫相互搀扶着起来,心想,他们之前的道歉好像不够用,再诚恳地来一次应该好些。
刘知府被气得你个不停。
“别你了,趁着你还戴着这顶乌纱帽,你赶紧下最后一次官令吧。你乌纱帽被贫道算没了,不下令,以后你这威风都耍不了了!”秦流西冷哼。
啥意思?
一阵马蹄声响起,众人循声看去,却见高头大马上,坐着宁洲府的刺史,来到跟前,冷冷地看向刘知府,道:“来人,把刘怀中这犯官给本官拿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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