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们村里的人都没几个人能活到四十怎么说,尤其是女人,有几个是能活到四十以上的。”秦流西冷笑:“他们的死状都是一样的,你确定那是井神保佑?”
村长双眼变得赤红,看向她:“你懂什么,那是他们不敬井神,并非诚心把祭品送上。”
“祭品是什么?”司冷月问。
村长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不说话。
“是刚来天葵的童女吧。”她看向村长身上留着的一道女童的怨念。
村长说道:“能侍奉井神,是她们的福气……啊。”
司冷月的巫力缠上他的脖子,那常人不可见的巫力化为细丝一点点的收紧,将他勒得双眼突出,舌头都吐出来了,脸色紫涨。
她清冷妍丽的脸全是寒霜,冷道:“福气?这福气给你如何?”
“呃呃。”村长抓着脖子,但脖子上空荡荡的,他啥都抓不到,反而是脖子渗出血来,齐整的一条血线。
秦流西拍了拍她的手。
司冷月巫力一收,盯着村长的眼神依旧锋锐。
村长得了自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向二人的眼神递了惊恐,道:“井神会惩罚你们的。”
秦流西淡淡地道:“你问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我为斩神而来,你说,我要是屠了你们的所谓井神,那井里的水会变成怎样,你们古井村的人又会如何?”
村长瞳孔紧缩,身子颤抖起来:“不,绝不可以。”
秦流西已经看到那被一圈石头堆砌了围栏给围着的一口井。
天色渐渐西斜,阳光落不到此方,地势凹低,使得这地方越发的阴气隆重,像是进了一个冰寒地带,尤其是那口井,从里面散出来的雾气都呈着浓稠的黑色,极阴极煞。
司冷月十分厌恶,道:“看那阴寒之气重的,这还是什么有灵气且甘甜的送子井水?一口就能入骨的寒了吧,便是怀上了,生出来也是天生不足且带阴怨之气。”
“那不就正合了那母蛊之意?”秦流西冷哼。
两人走上前,又相视一眼。
秦流西的金蝉蛊跳了出来,气息大盛,那是感受到了同类的威胁。
司冷月同是如此,指尖轻轻地点着手背的鼓包。
“站住,你们不许靠近古井。”村长双眼红得充血,有细线一样的虫子在里面涌动,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们。
“呱噪。”秦流西眸子冰冷,掌风一扇,把他扇了出去。
村长呕出一口血,唇一抿,啸声从他嘴里发出。
秦流西足尖一点,从乾坤袋摸出灵符和玉石,手一甩,把那几张灵符和玉石分别落在相应的方位,身子一旋一转,双手掐诀起术,脚在地上一跺:“阵起。”
灵气流转,金光一闪即逝,无形的阵法将这古井这一片给圈了起来,擅闯不得。
两人这才走到古井那边,越近,阴气越是冰寒入骨,秦流西身上自带业火,阴气一触及她的身体,就自动被消弭。
而司冷月,也不知她用了什么巫术,阴气直接绕过她。
秦流西往那井看了一眼,道:“不对,这是镇魂井啊。”
井本极阴,可通九幽,施以术数,能把灵魂禁锢镇压在井中而不得进出,也不得往生,眼前这井,为八卦式样,也不知是为了防止孩童掉落还是如何,用石头砌成人半人高,石头上画着繁复古朴的符文。
“这是巫术符文,那是人面图腾,其实这看着就觉得阴森不祥,也不知他们怎会把它视为神物。”司冷月有些无奈。
“人都有信仰,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信的到底是神还是鬼,抑或是一条蛊虫!”秦流西道:“那石獣呢?”
司冷月努了努嘴:“井里。”
秦流西上前探头看去,这才发现那堆砌起来的井身另有乾坤,它建得比井口要大,把一只镇井石獣给围在了里面。
那石獣,形似老虎却又长毛如狮,尾巴极短,四肢趴伏着,像是在守着井口的什么东西似的,在石獣身上,用道意刻画符文。
秦流西顺着那些符文的纹路用手指在半空虚虚地画着,直到符快成她才不动了,道:“是招邪养魂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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