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流西于唐山长来说,除了救命之恩,两人也算亦师亦友,因为唐山长也教导秦流西不少学问,而秦流西也说过不少她所知而他不知的。
如今,听得秦流西来了,唐山长把自己的一个学生给赶走了,特意到门口等着,看到她时,眼里就先染了笑,抬起手指虚指了指她。
“我都以为你忘了我这地儿的门在哪,再不来了。”唐山长故作生气。
秦流西上前,向他拱了拱手,道:“近日事忙,也腾不出空来。”她把秦明淳往前一推,道:“这是唐山长,见礼吧。”
秦明淳也是个老实孩子,开始还挺紧张,可见大姐姐和这位儒雅的大伯相见欢时,一时有些呆,被一推,想起大姐姐的话,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秦明淳见过山长,祝山长身体康健,万事皆顺。”说着,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
唐山长哎哟一声,连忙去扶:“不必如此。”一边拿眼神问秦流西,这是唱的哪一出?
秦流西把秦明淳的衣领拉了起来,道:“这是我弟,有点蠢,你学堂里有这么小的课堂,给他塞进去,跟先生学点课。家里还有一个,堂的,十一岁,没带来,也给个学位?”
唐山长嘴角一抽:“你这是走人脉?”
知河学馆是要考进来的,她倒好,强塞。
“头上有人,不用白不用,回头给他们也考一下,实在不行的话就写个不及格的条,我再领回去,重新找地儿学。”
唐山长摇摇头,道:“进去说。”
秦流西拉着秦明淳跟了进去。
唐山长自己的居所布置得很雅致和富有书卷气,一面墙全是书,南窗前一个案桌,摆着文房四宝,北面放了一张茶桌,一只小红炉在咕噜咕噜的煮着水。
他本想亲自砌茶,秦流西哪里敢,抢了茶君子过来,自己动手。
唐山长见状也不勉强,只笑着问考秦明淳,几岁了,启蒙了没,都读过什么书。
秦明淳本也是大家公子出身,跪坐在案桌前,恭恭敬敬地回话,本来他还有几分紧张,可见唐山长和蔼可亲,渐渐地也能对答如流。
只是当问到学问时,他就磕磕巴巴的,唐山长险些没绷住,他家世代读书,男孩三岁必启蒙,到了五六岁,什么三字经千字文等,都能倒背如流了。
而眼前这个孩子……
不提也罢。
“他就是个蠢萌的。”秦流西把一杯茶双手递敬给唐山长,满脸嫌弃地瞥了一眼秦明淳,道:“家里全是妇人,再这么蠢下去,我怕他以后当真只能靠脸,给蠢到底了。所以,您看能费心不?”
唐山长:“!”
学渣秦明淳垂下头,耳尖泛红,他学习,是差了点儿,不怪大姐姐嫌弃。
唐山长又让他去南窗案桌写了几个字,一看,眼皮抽搐,却是好脾气地道:“你出去逛逛这学馆。”
秦明淳看向秦流西,见她点了头,这才行了一礼退下。
待他一走,唐山长就直接开门见山:“这是你本家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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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