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天翰听到这,神情也凝重了些。
竟真有几分本事。
宫中的太医也曾给他扶脉,说他肝脾不和,药是吃过,却因为公务繁忙,又挂心独子,也并不注重养生。
秦流西掐着法诀,再探下去,眉尖微微隆起又松开,半晌收回了双指。
滕天翰递给她一面帕子擦手:“如何?”
“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大人想先听哪一个。”
滕天翰心头一颤,道:“是关于我儿?”
“大人与贵公子父子缘薄,平日相处,你们并不亲厚。”
滕天翰辩驳:“他自小失了亲娘,又身有孱弱之症,导致脾性异于常人,要是身体好转,或许……”
秦流西摇头,说道:“大人,脉象不会骗人,你和小公子,父子缘薄。”
滕天翰的脸色渐渐有些难看。
父子缘薄是什么意思,他明白,要么就是父子情断,或一人死,要么就是彼此天各一方。
“另一个好消息是,大人将娶新妇,人丁旺盛,儿孙满堂。”秦流西道:“此外,大人知天命之年有一杀劫,若能过,可安寿。赶尽杀绝并不会使大人平步青云,一步登天。酷吏纵然能使您政绩斐然,得以重用,却也会使大人名声可畏,有伤天和,随时可弃。事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滕天翰的后背发寒,耳朵嗡嗡的。
秦流西的语气很是平淡,可他愣是从中看到了此后的血雨腥风,让人心惊。
滕天翰深吸了一口气,问:“你,相得可准?”
“准与不准,在于大人信与不信。我说你和贵公子父子缘薄,并非是说他命短,而是他和您,甚至家族,情缘淡薄。非是小公子身体之故才会如此,而是命数。”秦流西淡淡地道:“大人也别愁,这一个虽缘薄,您还有至少两儿承欢膝下。”
那我是该哭呢还是笑呢?
滕天翰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一面说自己和儿子缘薄,另一面又说自己人丁旺盛。
是了,昭儿都已经七岁了,家里也早已有意给他续弦,也已经看准了一人,最迟年后就抬进门了。
滕天翰道:“不管如何,还请大师为我儿看诊?”
秦流西点头,伸出手。
滕天翰不解:“???”
“大人,该付我替您相人的卦金了。”
滕天翰反应过来,连忙去翻袖袋荷包,却发现自己身上并无带着荷包,都在小厮管事那里呢。
看着秦流西清澄的眼,他有几分窘迫和尴尬,道:“我身上并无银两,待回城以后,我再给?”
秦流西收回手,道:“也行。”
她想了想,又道:“大人若不给卦金,给我寻两个得用的手艺人,也能抵了卦金。”
“哦?你要什么手艺人?”
“会做蜜饯果子,手脚利落又干净的。”秦流西道。
就这?
滕天翰还以为要什么厉害的人呢,但是,做蜜饯果子的,她是好吃这个甜嘴吗?
每天4更做不到,毕竟八千字呢,渣陌老胳膊还各种肩周腰背病残,造不来,偶尔加更吧~大保健做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