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烨发懵:“我听不懂。”
秦流西:“……”
她看向帘子后,道:“总的来说,魏才洲性格偏执,报复心强,这明了吧?再看他的四柱子女宫,哦豁。”
“怎么?”
“太太生于夏季?”
“额,你怎么知道?她生在六月。”宋烨又说了宋柳的生辰八字。
秦流西掐节一算,果然属水阴,道:“令妹的八字倒是堪堪克制他这个八字,七杀有制,倒旺了他子息,日干弱,食伤重,有阴星而无财星,必有子且不少。他命中三子两女,四柱地支中现双巳,这是有一对双生女呀,还是今年所得。”
唰啦。
帘子被牵起,宋柳走了出来,双眼几乎要突出:“你说魏才洲有一对双生女?”
“他的八字中是这么显示。”
宋柳僵住,她想起来,昶儿得病之前,她偶然听魏才洲说梦话还笑出声,喊着什么娇娇啥的,她摇醒他问梦见啥。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说是梦见他们得了一对双生女,取了小名为娇娇怜怜,现在秦流西一说,对上了。
什么狗屁做梦,分明是得了吧?
宋柳胃部一阵翻滚,捂着嘴巴,想吐。
秦流西顺势抄起脚边的一个痰罐递过去。
哗啦。
宋柳吐了个七荤八素。
秦流西掩鼻。
宋柳吐舒坦了,看秦流西以手指抵鼻,脸上一热:“失礼了。”
宋烨已是继续追问:“三子两女,不算昶儿,那……”
他结合秦流西之前的话,早已夭亡一子,而宋柳统共也只得两子,其余三人是谁所生?
宋烨看向宋柳:“这么多年,你竟是毫无所觉?”
宋柳指尖发抖。
她性格并不属于心思细腻的那种,反而是大大咧咧的,还容易丢三落四,对于魏才洲,她既视为夫也视作弟,因着少年情谊,又是彼此共过患难的,对他更是信赖不已,再加上他体贴,自己哪里会去在意一些枝末细节?
依秦流西所言,那她是真的完全不知他何时在外有了人,不,是早早就有了人!
长子今年十六将近十七,他便是作戏,竟一演就将近二十年?
宋柳想尖叫咆哮以发泄内心愤怒,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谁能想到,睡在身边的人,竟是一条毒蛇,他还藏得如此深,那么熟睡的时候,他可曾想过扑过去咬自己一口?
宋柳不敢细想,身子哆嗦,既是惊又是气。
“大哥,我该怎么办?”宋柳六神无主,她的心思并不复杂,小时候仰望依靠大哥,后来嫁人了,依靠夫婿兄长,她自己,却是个没有主见的。
秦流西摇头,难怪魏才洲能藏这么深了,他和宋烨把宋柳给养废了,养得她不知人心复杂险恶,更不会多作猜疑。
这样的人,说好听是单纯,说难听就是蠢。
宋柳两者都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