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阳道:“有些蛊虫十分刁钻和奸猾,能够隐而不发,俗称假死,你有这种怀疑也未尝不对。”
景小四脸色微变。
熊二大声道:“族长,那难道他体内那虫子活了?”
“也不一定,但你中蛊多年,蛊毒可能亦有入骨髓和五脏六腑,再加上积年已深,脏腑带毒,自然身体不适。”乌阳道:“你且稍等。”
他起身,入了内堂。
熊二:“小四,你之前看的那苗医怕不是大路货,都没能完全解蛊,倒叫你耽搁几年。”
景小四黑着脸,摸了一下腹部,他已有五日未能出恭,若这么下去,他怕是会得那些大夫嘴里所言的啥肠梗塞。
实在可恨。
乌阳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个瓶子,道:“要想得知你体内的蛊虫是否成活,试验一二即可,老夫这瓶子里,乃是一只药蛊。”
一听到蛊,景小四就是一僵。
乌阳打开瓶子,从里面倒出一个金色却又几近透明的小虫子,看景小四他们脸色难看,便笑道:“公子别担心,药蛊不同别的,它是由诸多草药喂养炼制,只对人体有好处,若带在身边,也能宁神养人,亦能感知一些蛊虫的存在。”
景小四勉强地笑了笑。
乌阳道:“请公子伸出手来。”
景小四迟疑了一瞬,伸出手,乌阳把那虫子放在了他的手心。
景小四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差点要把那药蛊给甩飞出去,生生的强忍着,脸色从乌青变苍白。
乌阳给他卷起衣袖子,等了一会,见药蛊始终安安分分的躺在他的手心,并无异动,便问:“公子可觉得体内异动?诸如有虫在爬?”
景小四僵着身子,细细感应,摇头:“并没有。”
乌阳又取来一支银针,从他另一只手取出一滴血,血色暗沉粘稠,滴落雪白的小碗里,然后把药蛊放进去。
本来温和的药蛊立即在碗中躁动不安,爬来爬去。
乌阳拿起碗闻了一下,道:“是蛊毒存体,你看你的血,浓稠暗沉,腥臭难闻,药蛊不安正是因为感知了蛊毒。”
景小四起身拱手道:“还请族长救我。”
熊二也道:“族长,您可一定要发发善心,帮我表弟除了这劳什子蛊毒啊,他才十八岁,却已经受这蛊毒的苦五年了。”
乌阳说道:“要拔除蛊毒,除了用药,还得疏通经络,保证壅塞的经络通,才能使淤堵在其中的毒彻底排出。我虽为巫医,但巫医多以祝祷草药救人,于针灸一术,倒显逊色。不过公子来得巧,寨子里也来了一道友,精通医术,其造诣比我还更胜一筹,你若不嫌,我叫她一同诊治?”
景小四还没说话,熊二已是欢喜大叫:“哪会嫌弃呢,请族长引荐就是。”
他们可真太幸运了。
只是没喝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就看到一个不应该在这出现的人,茶碗掉了下来。
“你,你你你……”熊二愕然。
秦流西看到二人,挑眉一笑:“两位,又见面了,缘分,当真妙不可言!”
景小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