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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流西好不容易把排队的人给看完了,一个借尿遁,出了棚屋,到一个茶摊躲懒去了。
茶摊的大娘认得她,让她坐炉子边上,免得冻着了。
秦流西笑嘻嘻地坐在小板凳上,还添了一根柴,开始和她叨家常。
彼时,有几匹高头大马走近,有人问义诊的地方在何处,得了答案,又掉头去后头的马车回话。
路窄,马车就在茶摊的边上停下,秦流西掰着一把烤花生看了过去,那些大马的人,穿着短打和披着大氅,可一个个的,要缠佩剑,身上带煞,面容却带着正气,这些是军中出来的吧?
那马车上的人怕是非富则贵了。
秦流西忍不住捏着指节掐算,眉梢一挑,来活了,大活。
马车停下,坐在车辕上的两个小厮灵活地跳下,来到车后,扶下一个老者,低声说着什么。
秦流西看那嘴型,是要背那人。
被搀扶着的老者出现,秦流西眸子一眯,那人威严刚正,身上的煞气比那些下仆都要来得浓重,铁血铮铮,他脸颊颧骨突出,天庭开阔,双耳厚大气带垂珠,一双眼锐利如鹰,目露威严,而他的视线扫过人的时候,身上带着凛冽不可侵犯的虎威。
这是一个可震慑四方之威的猛将。
东阳侯说是在走路,其实浑身的力量都被小厮给承担过去了,几乎是抬着他走。
很快的,他们走到茶摊,秦流西笑着开口:“老人家也是来看义诊的?要不要让我试试?”
东阳侯还没怎样,他身边的人已经眼神凶狠地看了过来:“竖子放肆。”
秦流西耸了耸肩。
东阳侯看她年纪这般小,只当她调皮胡闹,道:“算了,过去吧。”
秦流西看着他们一行人走远,啧啧摇头:“一会我可得要端着些,这些人吓得我心肝噗噗跳,太生气了。”
大娘噗嗤一笑,道:“您别皮了,我看那些人不是好相与的普通人,瞧着不好惹,别惹出麻烦。”
秦流西哼了一声,满脸不服:“我更不好惹!”
大娘笑着摇摇头。
秦流西又吃了一把花生,喝了一盏茶,这才慢条斯理地往棚屋踱步而去。
而此时,棚屋里,东阳侯看着几个人轮番替他把脉和检查双腿,又在一旁争吵讨论这萎废之症,已是渐渐心凉,失了耐性,看向一旁的老仆,眼神无不透着你看,没用的意思。
老仆也是无奈,难道真的老天不开眼?
毛大夫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道:“诸位,既然我们也定不出这萎废该如何作治,不如请不求大师辨一下。”
“对对对,她呢?去哪了?”
东阳侯刚想说不必了,毛大夫像是看到神一样,双眼一亮,双手挥起。
“大师,不求小道,你快过来,这个病人,你且帮忙看一看,该如何辨症定方?”
东阳侯等人看过去,某个穿着青衣袍梳着道髻的小子嘴里叼着一根干草吊儿郎当的走过来。
这,她不是刚才在茶棚吃烤花生的小子吗?
码稿职业病之一:坐久就腰疼!遭老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