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假装劝了一句:“二嫂,别这样……”
“不这样是哪样?你就是个软包子,被人捏上头也不知喷一句,人家现在装模作样的说两句,就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了,呸!人在做天在看,谁丧良心谁心里有数。”谢氏呸了一口。
王氏上前,拉了她一下:“好啦,你这暴脾气,什么时候了都不收一收?我知你担忧母亲,也别在人前闹了笑话。”
“我才不怕。”谢氏道:“从前咱们家好的时候,他还没当知府呢,对父亲是一口一句老师,多有巴结,咱们家败了,连他家的门都摸不着。这也就算了,好容易开个铺子,一家子指着它吃饭呢,他们还想抢了去,这脸呢?这话拿出去让世人评一评,看是谁的脸被打得啪啪响。”
偷听的秦流西:不错,是个唱黑脸的可造之材!
丁守信忍着气瞥了自家夫人一眼。
丁夫人上前一步,道:“误会,这都是误会,我那三弟妹是被猪油蒙了心,被个狗奴才给撺掇了才会如此。事实上,老爷早就想着秦家回来,日子过得不便,早就让我准备了一个铺子。只是府城事儿多,他作为知府也不能随意离开,这才拖到现在。”
她说着,拿出一张契纸,递给王氏:“这铺子,是在南府城的南大街,铺子不大,但胜在位置好,在那边的铺子一年的租金都能有八百两的,不管是自己做小买卖还是放租都是好的。”
哦豁,果然有备而来。
秦流西剥着瓜子壳,紧紧是为了做戏挽名声,还是察觉到家宅被下黑手了呢?
王氏没接。
谢氏却是眼睛绿了,一把抢过来,道:“你们会有这么好心……”
咦,真的是铺子地契。
一年租金八百两,放在从前秦家未必就放在眼里,可现在秦家手正紧着呢。
丁夫人瞥到谢氏那贪婪的嘴脸,眼中露出鄙夷,视线从地契上划过,一阵肉痛。
丁守信此时又道:“我看府中也没几个下人,老太太病着,总得要人仔细伺候,不能只靠着你们。回头我再让人牙子送几个下仆过来使唤着,月钱我这边出。”
谢氏眼神闪烁。
王氏却是从她手中拿过那地契,重新塞回到丁夫人手里,道:“你们的好意我们都心领了,家中虽不如前,但一家子齐齐整整的比什么都强,铺子也勉强能养家糊口,尽够了。”
不收,丁夫人心中一喜,却是瞥向丁守信。
“至于下仆也不必,哪有让别人家帮我们养下仆的道理呢,这要传出去,传得好听,是你重情,传不好听的,倒要说丁大人往咱们家安插眼线,不安好心了。”王氏不卑不亢地看着丁守信刺了一句。
丁守信的脸色几变,道:“大太太既如此,我就不强人所难了。是了,怎不见家中几个孩子,那一直养在老宅的那个孩子,我也多年未见了,是不是该议亲了?”
王氏眼神一厉,竟是要见西儿?
爆更这样内卷的事留给手速怪小年轻,佛系中老年渣陌只配偶然加更,多谢大家赏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