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相府离开,秦流西得了千两银票以及一块小叶紫檀木料,银票是蔺夫人以诊金作红包送给她的,因为秦流西不但给自家几个女人都扶了个平安脉开了方子调理身体,连待字闺中正准备议亲的蔺青棠也没落下。
毕竟姑娘家,调理好一副身体,将来到了婆家,不管是管理中馈还是孕育生命,都有强健的体魄,是好事。
最重要一点是,她还批出冯氏有喜,连换洗日子都未到,她就辨出了滑脉,这是喜事,怎么都得封个大红包沾沾喜气。
另外,大手笔的冯氏还送出了一块小叶紫檀木料,换了一张安胎符。
秦流西这下没拒绝,带着东西就坐上蔺家的马车往九玄拍卖馆去。
她翻看了一下用红绸包着的小叶紫檀十分满意,蔺家的女眷还是会来事,送酬金还是能送到点上,不错不错。
滕昭看自家师父一脸财迷的样子,不由翻了个白眼,盘腿默念着道经。
秦流西把小叶紫檀重新包起来,戳了戳滕昭的脸。
滕昭避开她的魔爪,一副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的眼神。
“我们已经到了盛京,你可要去滕家见一见你的家人。”秦流西道:“你父亲已经娶新妇了。”
滕昭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去。”
秦流西仔细看他,并没有什么黯然伤神的样子,便暗示道:“其实去也可以,说不准你继母会拨点零花银子你过日子呢。”
滕昭:“……”
说来说去,其实是想薅香油对吧?
“送信让他来。”滕昭冷然地说,他不喜欢去那个府邸,人都是冷冰冰的,都用怪异的眼神看他。
“那好,回头就送信过去,你爹也该想你了。”秦流西道。
滕天翰:想儿子的直接损失是,钱袋子不保。
蔺相回到相府,得知秦流西已经走了,还送了一瓶珍贵的药茶丸,不禁有些麻瓜,那颗蛟珠看来是真不得不费心思拿来了。
“相爷,您看要不要让欧太医查验一下?”蔺夫人把那瓶药茶丸递过去,道:“不是我信不过少观主,是母亲年岁已大,谨慎些为好。”
“嗯。”蔺相接过来,扒开瓶塞,一阵怡神安宁的药香飘了出来,使人神清气爽,他连忙盖上以免跑了药效,改口道:“不必了,我亲自给娘试一颗。”
蔺夫人:“……”
她只当没看见他脸上的垂涎之色,笑道:“少观主医术不凡,这药茶丸是她自己炮制的,想来是极好的。对了,今日冯氏也诊出了喜脉,也是这少观主给看面相批的。”
“哦?”蔺相来了些兴致。
蔺夫人便把秦流西批面相的话给说了,末了道:“她还诊过脉,后来我也请秀姑和万金堂的何大夫分别诊过脉,虽然上身不久,可确实是滑脉无疑,过阵子该是能断定了。”
“好,好。”蔺相也很高兴,道:“家中人多才热闹,放儿他们这一辈也该多添些兄弟姐妹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蔺夫人眉开眼笑地附和,又道:“相爷可听说了长安侯的事了,听说他遣人围在金华观外面,逢人就说要捉拿祸害侯府公子的妖道,不让百姓前去进香,而城中,也都传着金华观的道士心术不正,修的是邪术。而长安侯那小公子病重,被连夜送到了庄子去呢,和长安侯夫人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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