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支着下颔,在车内昏昏欲睡,冷不丁被滕昭一推,睁开眼来。
“到了?”
滕昭摇头,下了马车,道:“您看。”
秦流西不解,探出头一看,眸子顿时眯了起来,跳下车去,看着眼前这宅子的上空,道:“这难道是什么鬼宅吗?”
这么浓郁的阴气还带煞,这是搞的什么鬼?
车夫停在这巷子里,坐在车辕上不断地摩挲着双臂,好冷哎,都快四月了,这倒春寒还这么冷,可真要命,偏这对师徒还要停在这里。
秦流西绕到车夫那边,指着宅子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谁家的?”
车夫看了一眼,回道:“这是长川伯府。”
秦流西哦了一声,反正她不认识,便准备要上车。
忽地,她的手臂被滕昭拽住了,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道虚影从府中墙头翻了出来,那影子虚得都快散了,横冲直撞的,身后似有什么恶鬼在追似的,一出墙头,就向秦流西他们这边飘过来。
秦流西没有出手,那鬼影飘过他们身边,又倒退着飘了回来。
“大师,是你吗?”
咦,熟鬼?
秦流西看着那虚散的鬼影,有点眼熟,想了想,打了一张安魂符过去。
那鬼影顿时凝实了些,露出她的真面目来。
还真是熟鬼,秦流西皱眉问:“忆秋,你不是去投胎了吗?怎么弄成这个鬼样了?”
眼前这鬼是那丁永良介绍的同窗,那个叫何寿招惹来的肚兜鬼忆秋,她解脱后直接来盛京找那个害她的女人报仇来着,可现在瞧着,整个魂体支离破碎的样子,要多惨又多惨,要不是她打了一张安魂符过去,她甚至都凝不住这魂就散了,也不知道这阵子她经历了什么?
“大师,救救我。”忆秋整个魂体瑟瑟发抖,像是受了巨大的惊骇,不时往后看。
秦流西拿下手中的玉瓶,拔下瓶塞,道:“你先进来。”
忆秋想也不想地咻的钻进了玉瓶。
秦流西拍了拍瓶身:“你先在里面养着。”
瓶子被撞了一下,表示知道了。
咯咯咯。
秦流西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扭头看去,见车夫白着脸盯着他,牙齿上下打颤。
她上前一步,车夫立即后退:“你,你别过来啊。”又想到她的身份,脸色更白了,欠身道歉:“大大师,小人不是故意的,就,就是……”
“没事,走吧。”秦流西丢了一张符给他:“拿着吧。”
车夫如蒙大赦,捏着平安符,感到身上开始回暖,松了一口气,忙把平安符给放到胸口上,战战兢兢地上了车。
天知道他刚才看到秦流西对着空气说话时有多慌。
秦流西看着这长川伯府,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盛京,牛鬼蛇神什么的果然众多。
长川伯府内,一个身形瘦削,脸色苍白,嘴唇却嫣红如血的男人一脸爱怜地抚摸着书中美人瓶,像是抱着心爱之人似的,脸贴在瓶身上蹭了蹭,深吸了一口气,满脸陶醉。
忽地,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男人放下美人瓶,一脸冷漠地看着冲入来的人,皱眉道:“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逃了一只鬼。”来人是一个面白无须的老道,他四处张望一下,眉头都皱成一个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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