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不必谢,诊金管够就行。至于不计前嫌?我倒没你想的大度,我已经报仇了。”
“嗄?”
秦流西充满恶意地看着他道:“断骨之痛很痛吧,这世间有一种药叫麻沸散,用了就不会感到痛,就是没有麻沸散,我给你以针戳个麻穴封个痛感也是可以的。”
孙礼勋瞪大眼:你说的还是人话吗?有封痛感这样的好手段为啥不对我用?
许是刺激不够,秦流西继续道:“至于为啥没用,你不是说我没毛没长齐吗?其实我脑子也没长齐,也就忘了可以给你封这痛感。”
孙礼勋跟吞了屎一样,有点无言以对。
论狠还是你狠,为了报复我,你还能自黑!
孙二奶奶噗嗤一笑,以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该,叫你作,也就是家里人惯着你,到了外边,看谁能惯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见人就胡说八道,出言不逊。我看还是少观主下手轻了,该叫你记个狠的。”
“这还不狠?这是锥心的痛。”孙礼勋叫屈。
“真痛得狠了,你哪有这么快就能精神?”孙二奶奶险些没翻个大白眼,这个呆子。
孙礼勋愣了一下,好像真是这样,断骨时痛得眼泪都涌上来,生不如死的感觉,现在感觉却是还好。
“我错了还不行吗?”孙礼勋瞥了秦流西一眼,诚恳地道:“是我小看了你,对不住了。”
秦流西哼笑。
孙夫人瞅着机会走进来,看此间事了,又问了好几个问题,知道儿子不日就能好转,拉着秦流西的手激动得不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这感激之情。”
秦流西抬头,双眸微凝,淡笑道:“不必细说,二少奶奶应允的做足了便是。”
孙二奶奶连忙说道:“少观主请放心,答应给贵观塑金身像,我定会做好的。”
“我相信二少奶奶。”秦流西又看向孙夫人,欲言又止。
孙夫人忙问:“大师可还有别的吩咐?”
“夫人若离高堂近,不妨早日回去探望一二。”
孙夫人一怔,有一丝不安。
一旁的蔺青瑛听了这话,手臂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想起佟家的事了。
孙二奶奶试探地问道:“少观主这话是?”
秦流西轻声道:“高堂高堂,孙夫人的母亲也年事已高了。”
孙夫人愕然,她母亲已有七十有六了,近年身体开始往下坡走了。
她想到秦流西的身份,脸色顿时白了:“你是说家母她快……”
秦流西没有回话。
蔺青瑛有些同情地看向孙夫人,声音不高不低,道:“少观主玄门五术皆有涉猎,相面便是其中一术。”
孙夫人一个趔趄。
秦流西让滕昭收好药箱,约定了何时来换药,便和蔺青瑛离开了孙家。
“少观主,你刚才所言,是不是孙夫人她母亲将不久于人世?”蔺青瑛大胆问。
秦流西点头:“快了。”
蔺青瑛叹了一口气,道:“子欲养而亲不待最是伤感,希望孙夫人她还赶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