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小镜子翻下盖住,道:“女子怀孕,承受的远比你们想象的多,身体的变化,身材走样,害怕失了丈夫宠爱,害怕孩子会不健康,甚至害怕生产。这一样样的,你们男人怎么可能会懂?更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因为负责怀孕生子的不是你。”
乔子翎被挤兑得满脸通红。
“这综合种种,她才会病倒了,再由外因所致,从屋外到这屋内,形成一个循环,这环境不变,就无形的影响着她,善怒,也善妒,内心难以平静,这身体,自然就好不了。”秦流西叹了一句。
江文妍发出轻轻的啜泣声,江文琉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手臂,眼里全是心疼,冷眼瞥着乔子翎咬牙道:“有人从一开始就居心不良,处心积虑地要祸害我姐,这样的内宅阴司,还得请夫人前来看一看才行了,我江家女可不是任人随意欺辱的,张妈妈,你这就去请。”
“是,大少爷。”张妈妈也是气得不行,她们都是受过训练的,对内宅阴司是千防万防,但没想到有人会动到风水上去,她们也不懂这些外行东西啊,还有这猫尸,也不知压了几年,真是歹毒。
江文妍却是上前把那缸鱼给掀翻在地,瓷盆碎裂,两尾鱼儿在地板上弹跳着,把众人都吓住了。
她直接踩过一尾鱼儿,叫住了张妈妈:“先别去。”她又看向秦流西,道:“还有什么是不对的,还请少观主一一找寻,然后为我扶脉开方。”
“姐?”江文琉皱眉,难道她想要息事宁人?
江文妍冷冷地道:“没有什么比我的身体更重要,这些阴司既然已经暴露了,就不会再能害我,而害我的那人我自会揪出来,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我的身子,不能拖。”
她嫁到定国公府也有五年了,怀孕产子多久,她就病了多久,她看过的太医大夫无数,没有一个人真正治好她,这病总是反反复复的不见好全,因为常年喝药身体孱弱,脸色青白,这便罢了,最让人烦躁的是这脾气阴晴不定的,使得婆婆他们都不敢让儿子养在她身边,就怕吓到了孩子。
孩子不在身边,夫君对她也不如新婚燕尔时,这让她挫败又烦躁,行事也越失了章节和分寸,一有点不顺心的事就想发作,她一直以为都是因为缠绵病榻之故,所有的大夫也都是这样认为的,可现在情况却是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她的病并非是无治,是有人压根不想她好,一开始就处心积虑的设了套,对她下了无形的慢性毒,一点点的败坏她的身体和性子,最终走向面目全非,这用心何其缜密歹毒?
而她却对此毫无所知,轻易地钻了进去。
所以,她得先确定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再慢慢论其它。
江文妍郑重地向秦流西行了一礼:“少观主,请你为我辨症开方。”
嘿嘿,龙虎凤谁吃过?反正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