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苏芷荷的怪病,作为亲爹的苏大老爷也是有点一言难尽。
五日前,苏芷荷就说后背痒,以为床和衣物有虫子,把屋内的仆妇丫鬟给狠狠发作了一遍不说,屋子里的床帐都换了,可她还是说痒,让丫鬟帮着挠,都不能止,请了太医来,也没看出什么来,只说天气渐热,风邪上涌,湿热交替,开了些疏风解表的经方。
原以为吃了药才好些,可苏芷荷一直说身体痒,后背有东西,不停地挠,可丫鬟哪敢用力啊,结果那孩子就自己取了不求人来,把后背给挠了个大花背。
这可把所有人都吓坏了,连忙上报,又重新请大夫,都是看不出什么病,几日来,把一家子都折腾得不轻,她自己更是日夜难安,短短几日,就折腾得形容枯槁,束手无策。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想到去请秦流西,却不想拜帖送去了,就石沉大海了。
府中老太君心疼这小孙女,便入宫想求惠妃娘娘再赐两个好的太医前往,被正好入宫的三皇子听了,这才有了他去抢人的一幕。
秦流西:“这病,是填了这池子才起的吧?”
苏大老爷愣住了,他也钻研道法,想到秦流西这身份,心里咯噔一下,小声问:“难道小女不是病,是被什么邪祟缠身了?”
“不好说,得先看了人才知,不过这荷花池,有淡淡的金吉祥瑞之气,如今快消失了,你着人把池子重新起了,再灌上水吧。”秦流西指了指已经填了土的荷花池。
苏大老爷一听,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他不傻,只怕是因为这金吉之气消失,他那姑娘才会如如此。
正好,苏大夫人带着人来了,苏大老爷连忙问:“三娘要填池是为何?”
“她说要在这种上一排牡丹。”苏大夫人向三皇子和秦流西行过礼,问:“怎么了?”
“让人起了这土,灌水。”苏大老爷对秦流西说道:“那少观主,是先喝杯茶还是?”
“先看看病人吧。”秦流西又向苏大夫人询问,填池的前因后果,甚至苏芷荷发病的时间,正是她下令让人填池后开始的。
苏大夫人也不是傻的,听出了弦外之音就道:“我就知道,哪有这样怪的病,她一个劲的说自己后背有东西,我们都检查过了,啥都没有。莫不就是有邪祟作祟?”
她这几日为了这孩子也是日夜难安,脸上的憔悴连脂粉都掩盖不住,眼里都布满了红丝,眼皮下青黑一片。
秦流西没见到人,倒还不好下定论,不过多半是那池子下的东西作的妖。
三皇子听得那是满脸懵逼,拉着滕昭,道:“小道长,你看出来了吗?是啥玩意?”
“不知。”滕昭挣脱他的手,把衣袖的皱褶给抚平。
三皇子被哽了一下,瞪了他一眼,好拽。
听说三皇子请来了秦流西,苏芷荷的院子很热闹,都想看看这百闻不如一见的道医是何等拽样,请都请不来。
在看到秦流西的那张脸和那通体的超凡气质后,众人都沉默了。
算了,她应得的。
秦流西看着院落乌压压的人,就道:“让人散了吧,挤在这里也不会让她的病好了。”
如果真是有东西作妖,还是别外传吧,省得对这姑娘的名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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