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昌满脸煞气,身后,孟娘子和孟沉稻哭着追了出来。
“你站住,香儿没了,你难道也要杀人被送进大牢里?你这是想逼死我们母子。”孟娘子一边厉声喊,一边剧力咳嗽,因为用力过猛,还呕出血来。
“爹。”孟沉稻和孟沉香吓得尖叫。
秦流西也拦住了孟昌,手在他的手臂上一掐,孟昌便感觉手臂一酸,砍柴刀已经落到了秦流西的手中。
“把刀还给我,我要杀了那畜生。”孟昌双眼赤红。
秦流西道:“沉香已经归来,难道他还能逃得了大灃律法吗?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一个女儿已经没了,难道你还想把自己也搭进去,让妻子儿子都跟着担心你而落个家破人亡?你不妨回头看看。”
孟昌回过头,看到妻儿担忧的眼神,堂堂的大汉子瞬间就崩溃了,蹲在地上,双手捶着头痛哭起来。
孟娘子他们走过来,一家子再次抱头痛哭。
半晌,几人才心情平复下来。
秦流西这才道:“既然沉香的魂已归来,你们也能很快把她真正的接回家。”
孟昌他们一听,看向小女儿,眼泪再次涌出,他们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秦流西又道:“都哭过了,就说正事吧,你们这房子都有谁来过了,家里风水被动了。”
孟昌一惊:“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是的,从秦流西露的一手,又把沉香送回家,并从沉香嘴里听说了这位的本事,孟昌他们就自觉地称呼秦流西为大师了。
如今听她说家中风水被动了,顿时吓了一跳。
秦流西走到刚才看到的那几处不对劲,挪开一些不起眼也用不着的石头或墙头,用棍子掏出藏着的东西。
孟娘子惊呼出声,那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死猫死鸟的,还有些黄符。
“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孟昌脸色铁青。
他就是再门外汉,也知道这些死物晦气,还埋在自己的房子里,可想而知。
“大师,这些东西会导致我家风水如何?”
“自然是晦气临头了,轻则倒霉破财,病痛缠身,重则丢命。”秦流西拆开那张黄符,不过是些招小人的秽符,再加上一些猫尸鸟尸,自然会晦气临头。
也是这些东西埋的时间并不算长,埋的方位也不够正,否则这一家子都别想安宁了。
但即便如此,也已形成晦气,破财,久病不愈。
孟昌他们都变了脸色。
孟沉稻黑着脸道:“是曾秀才,半年前,他来家里给我送书时,我就看到他站在这石头位置,当时他手里还有个小包袱。”
“这杀千刀的畜生,必定是心虚,怕我们发现不对,所以要我们一家子都倒霉,没法找香儿。他当真是禽兽不如,枉我儿还把他当恩师,以为他情深义重,却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恶狼。”孟昌咬牙切齿,说道:“这一年来,香儿失踪,我们家是倒霉连连,生意不顺又破财,我娘子还病了一年不见好,我们都没多想,只认为香儿不见了,家里才开始走霉运,但原来,是有这恶人作祟。”
孟沉稻看他爹隐忍着,生怕他夺过砍柴刀去砍死曾秀才,就道:“大师,您说,我们该如何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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