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那一身法袍看起来好威仪,道袍也能这么好看的?”秦明歆小声地对亲姐秦明月说。
秦明月说道:“自然不是,你看其他道人就不是那样华贵的袍子,因为她是少观主才有此殊荣。”
“少观主不就是要继承道观的,那她以后真的不嫁人了?”秦明歆瞪大眼。
秦明月沉默,内心腾地冒出一个想法,有人配得上她吗?
不对,她会看得上谁吗?
她抬头,看到秦流西拿过道人的一个篮子,开始派发福袋,有人欢天喜地,有人向她磕头,满脸崇敬。
她的路终究和她们这些普通女子不同的。
秦明月心里生出这么一个认知,垂下眸子,内心越发的复杂了。
在中元节做了两日法场和布善,使得清平观的名声更盛,秦流西便想着让赤元老道前去闭关。
然而,京中来人了。
来的还是一个熟人,陆寻。
“少观主。”陆寻向秦流西拱手作揖。
秦流西有些意外,道:“陆大人怎么会来此处?”
陆寻笑着说:“除了公干亦受人所托,想请少观主走一趟。另外,还有个消息想告知少观主。”
“哦?”秦流西给他倒了一杯茶,道:“什么消息值得陆大人跑这一趟?”
“不知少观主可还记得吃观音土的那对母子?那余氏向大理寺告发了光禄寺主薄林棹贪墨受贿,安插人手在康武二十五年七月祭祀大典中行祸乱之事,栽赃陷害忠良,还提供了账册所在位置,大理寺受理了,搜寻证据并上折,圣人震怒,下旨严查此事。”
秦流西眉梢一挑:“怎么,那林棹这么快就去跟余氏抢孩子了?”
陆寻双眼明亮,道:“你知道?”
“你忘了我是靠什么吃饭的?神算子掐指一算。”
陆寻:“……”
看把你牛气的。
他咳了一声,道:“林棹的夫人小产伤了身子不能再生育,他便想要抢回林朗,才逼得余氏告发了他贪墨一事。”
秦流西道:“那林棹贪墨一事,就真能使圣人觉得我祖父是被栽赃陷害的,从而平反?”
陆寻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周围,声音微低,道:“光是一个小主薄贪墨自然不会让圣人震怒。”
秦流西看了过去,等着他的下文。
“但这个贪墨事件和嘉太子的余孽有关联就不一样了。”
秦流西垂眸,懂了,要问谁是当今圣人的肉中刺,自然是他那个惊才绝艳的兄长嘉太子,要不是因为厌胜之术和后来的逼宫不成,谁当皇帝还不一定呢。
圣人刚登基那会,忠于嘉太子的朝臣不少,圣人执掌朝政也费了不少心神,所以当时朝政极为不稳,还是圣人以铁血手段震慑百官,才坐稳了皇座,但嘉太子仍是他的心头刺。
所以这样的禁忌是提不得,更别说疑似嘉太子的余孽在搞鬼了,还动到大祭祀上,是想要做什么?
秦流西好奇地问:“怎么,光禄寺中有嘉太子的余孽?”
陆寻却没回这话,只笑道:“总之,这事大理寺已经在审查,你知道你们秦家平反在即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