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氏软软地倒了下去。
钟进士的妻子刘氏被儿媳这身体压下来,险些栽倒在地,也眼泪迷蒙地看着孙子。
滕昭从背筐里取出一瓶药油,在程氏鼻下嗅了嗅,又在她人中上一掐,程氏一醒就要嚎哭,他立即道:“别急着哭,听我师父怎么说。”
程氏慌忙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是金蟾,是它要夺小文的命。”钟族长磨着牙说。
“爹,什么金蟾夺命啊?”刘氏她们一脸懵的看着钟族长,说的是她们族中供奉的神兽吗?
秦流西给钟博文扶了脉,再掀起他的眼皮看了看。
咻。
他右肩的火竟是在她眼前熄了。
秦流西气笑了,这是志在必得啊,竟在她眼前抢这孩子的生气。
她拿出银针,封住了钟博文的鬼宫鬼心等几处要穴,又在他的脸上再度加了一道符文,问:“这孩子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钟族长连忙说了个四柱八字。
秦流西一手掐算,再看孩子那越发青白的面相,道:“文曲星下凡,怪不得一定要夺他生气,今日文曲星正位,官禄旺,夺生气等同夺他福缘运道,它是想重归仙班?真是糊涂!”
众人听得懵逼。
什么仙班啊,你是在说什么神话故事吗?
秦流西没多解释,道:“去会一会你们供的那东西吧,路上边走边说。另外这孩子受惊昏迷,有一魄怕是落在那庙附近,也得找回来。”
啥,丢了一魄?
钟族长心痛得无以复加,都是他的错,是他贪婪愚昧,才害得曾孙受了这苦。
秦流西对滕昭说道:“你在这守着他头顶这把火,别让它熄了,在这给他念几遍金光神咒吧。”
滕昭应下。
忘川也被留了下来。
钟族长带着她和钟进士以及一个老仆往神庙去,也说了这来龙去脉。
原来,在他五十岁那年,无意中在一处林子遇到了一只能口吐人言的金蟾,它自称是上古神兽三足金蟾,可以招财金宝纳吉,只要他给它建神庙供奉,就能给他一族带来源源不绝的财富。
钟族长开始也不信,但金蟾给他指点了一二,果然招财,他就按着它的要求把它请到了族中,为之建神庙,上供奉,并愿为忠诚信民,逢年过节不说,平日也是每日进奉。
果然在供奉金蟾之后,他们钟氏就欣欣向荣,做什么生意都稳赚不赔,顺风顺水。
“这供奉,不是一般祭品吧。”秦流西意有所指。
钟族长苦笑,道:“是。它要的供奉,是我族中人男子的寿元,每人十年,有的人则是二十年。”
“爹?“钟进士惊呆了。
所以,他们族里的叔伯兄弟,就没几个活过超过六十的,只有爹。
“既要寿元,爹你怎么已七十,而其他人……”钟进士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唰地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