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明彦被自己当街纵马拖行一事,知府家的宝贝蛋聂家宝是无时无刻不等着秦流人家挂白灯笼,可等了这一天一夜,愣是没有消息传来。
那该死的小流人就这么命硬,被马蹄踩断胸骨都不死?这不能够啊,他可是清晰地听见那喀嚓一声骨响了。
武城里的大夫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医术了,这都能把人救回来?
聂家宝等来等去的坐不住,越想这气就越不顺,尤其是想到自己看上的武城学馆许山长的孙女许轻那看着自己嫌恶又不屑的样子,就越发的想要把这股子邪火给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了。
气不过,那就继续去找事,那小流人就算是一时死不去,自己过去闹腾着,他还能安生养着?说不定一口气上不来就去跟阎罗王报道了。
说干就干。
聂家宝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自己的几个随扈出了家门。
聂家没住衙门,而是单独住一个五进大宅院,从西角门出去,转过两条胡同弄,就能转到武城的中轴大街上,而由于这一带居住的都是些非富则贵的人,贫农百姓很少往这边来,是以人烟稀少。
聂家宝走在胡同里,身边跟着几个随扈,嬉皮笑脸地说着有颜色的话,哪家的楼子来了新姑娘,盘靓条顺的。
然而,呔的一声响。
众人吓了一跳,脚步一顿,却见一个麻袋从天而降,精准地套上了聂家宝的头,然后,空气里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对着他好一顿狂揍。
聂家宝突然被套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阵剧痛给弄得嗷嗷惨叫:“哪个龟孙打你爷爷!”
“代你祖宗打你这个龟孙!”阴恻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然后疯狂开干。
虽然套着麻袋,但秦流西的手却精准地往他脸上狂揍,然后是各处穴位,那才是真正的剧痛,只要她想,还能找不到伤口。
但凭啥?
她就要往他那张丑脸揍。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
待得反应过来,他们只听到拳拳到肉的声音,可却不见任何人影,顿时凄厉尖叫连滚带爬地逃窜:“鬼!有鬼啊!”
秦流西的拳头落在聂家宝的头上,抓着他的手一折,腿往他的脚髁一踩。
喀嚓。
腿骨折了。
聂家宝的凄厉惨叫响彻了整个胡同,终于引来了胡同边的人家开门张望。
但是,他们只看到一个麻袋在砰砰的被什么东西打着。
人,不是人。
那就是鬼?
探头的小厮婆子看一眼头顶的阳光,这么猛,得多厉害的厉鬼!
砰。
门被无情地关上了。
秦流西一番狂揍,折了一腿一手,还在他传播生命之源飞了一针过去。
小畜生,小王八蛋,也不知嚯嚯了多少姑娘,这玩意收不住不会用就别用了。
咚。
聂家宝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眼看这边没了动静,那些个随扈这才从胡同那头探头出来观望一下,停下来了,那打人的鬼走了吧?慢吞吞地走过来。
这可是知府家的金疙瘩啊,他要是完了,他们也得跟着凉凉。
有人迟疑了下,袍子一撩,把亵裤拉下来,顶在了头上,镇邪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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