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长空打开了紫檀木小棺,就被小棺内的东西给刺激得目眦欲裂。
一件绣着青竹的衣袍,一小缕卷起来的头发,还有两片指甲,以及用琉璃瓶装着的血液,被写着生辰八字的符纸卷着,再用红绳捆起。
玉长空把符纸解下来展开,看到那熟悉的四柱八字,双眼赤红:“爹。”
扎着这份东西的另一头,又栓了一个人偶,人偶穿着仙鹤衣袍,童颜鹤发,栩栩如生,泛着瑞气。
那是气运已经落到人偶上才会有的祥瑞之气。
玉长空都不用看人偶后面贴着的符纸白字,因为和人偶就跟祖父一样,简直是照着他的模样雕刻出来一样。
他跪在地上,喉头发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秦流西看向山下,道:“有人要来了。”
玉长空不为所动,来吧,正好问问,他怎么做得出来的?
他擦了一下眼角,说道:“这就是种生基吗?”
“是的。”秦流西道:“如果不是这人偶,光是自己的精魄葬在棺木,就是那最寻常的种生基。以红线捆绑,等同因果线,又能以血脉因果反馈,把种生基得出的气运都落在人偶身上,再延伸出去,也同偷转气运一样了。”
玉长空笑了起来,笑声悲凉又带着狠戾:“真可笑,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但饿极了试试看?”
秦流西走到墓碑前,看了一眼,用脚尖点了点,示意小纸人继续挖,直到露出压在墓碑下的东西。
“这是什么?”玉长空木然地问。
秦流西把那用符纸包着的东西拿起来,打开,是一卷画,上面用水火不化的纸画了九条锦鲤,再看符,催运符。
“是九鱼图和催运符。”
玉长空怔住,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坏的东西,怎还压在墓碑下?
“锦鲤本来就有好运的意思,又是鱼,寓意不错,年年有余,而画九条,就示意长长久久,再加上这催运符,是属意这运气延绵长久不断,是好东西。”
玉长空却觉得她还有别的话:“你就直说但是吧。”
秦流西笑了一下:“这样的好东西,落在种生基的龙穴,催运生机,使这气运激发不断,落在玉氏自然是好,前提是没有人盗走。”
她开了天眼,再看这九鱼图连着一条无形的因果线,指向某个方位,便指了过去:“那边是谁的坟?”
玉长空看了那正中的华丽大墓,道:“是我们玉氏的开族老祖宗玉珩。”
玉珩是玉氏的老祖宗,也是真正的帝王师,他在战乱的年代,以自己所学所知所谋辅助一个山野出身的土匪头子,愣是从一支义军突起,一边打仗一边建城国,最终一统七国,成为当时的第一大国大兴国,在他的辅助下,百姓有衣穿有瓦遮头有饱饭吃,不知得了多少信仰以及被立了多少长生牌,功德无数。
秦流西哼笑:“你们老祖宗要是还没投胎,怕是要气得从地府蹿上来打死玉氏的不孝子孙。”
玉长空:“!”
他定睛一看,见祖坟上的金光都会在那坟包上停留一下,再往那道裂缝卷去。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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