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一顿。
镇国公府的人无不拿眼神瞪向秦流西,连小孩都恐吓,太过分了!
容少夫人也有一点不快,可看到儿子那脚涌出来的黑血,脑袋嗡嗡的,只能搂紧了儿子轻声哄着。
秦流西瞥向容嵊,凉凉地道:“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被蛇咬了而已,也配为它哭两声?”
这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但又感觉不对,他哭难道不是因为自己受了伤吗?
容嵊一时有些想不透,恹恹地靠在他娘怀里,而秦流西已经开始挤着毒血了。
“挤着能行吗,要不让奴才吸出来吧?”有个小厮忧心郁郁地说。
秦流西一边挤一边道:“能用挤的干嘛要吸,吸就能吸干净了?别看那么多话本子,被蛇咬了就要把毒血给吸出来,割了伤口挤也是一样的,还不用被毒血给毒了。你吸,谁知道你嘴巴有没有什么别的伤口,有病毒在身,造成二次感染,更麻烦。”
那小厮闻言讪讪的。
秦流西的动作很快,又按又挤的,直到挤出来的血是红色的才作罢,把金疮药洒上去,再要了一条干净的帕子,三两下就简单包扎起来,然后再摸了摸脉象。
“脉象已渐渐平稳,解毒丹我已经喂过他,暂无性命之忧。回去后若不放心,再让大夫诊断重新包扎一下,喝点清热解毒的汤药。”秦流西把匕首擦干净,又施了净秽诀,把东西收了起来。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不知大夫贵姓,我镇国公府承蒙大恩,当记您的大善。”容少夫人探问。
“免贵姓秦,记大善就不用了,我的解毒丹有点贵,你给诊金吧。”秦流西道。
容少夫人连忙道:“那是自然,不知……”
“在下出诊费千两白银,这解毒丹,可解百毒,盛惠二千两。”
容少夫人微微一僵:“?”
围观的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是狮子开大口吧?
她也太敢了吧!
人家已经表明了身份,乃是尊贵的镇国公府,可她仍敢开这个大口,这讹人的勇气到底是谁给的?
“怎么,觉得贵了?”
容少夫人回过神来,浅浅地勾了一下唇:“自然不贵。”
“当然不贵,镇国公府的小公子,命格奇贵,便是你们国公府的人情也不止这个数了,三千两买断,肯定不贵。”秦流西淡笑。
容少夫人听了眸光一闪,也就是说,她要这诊金,是不要国公府的人情了?
人情这东西,可不是一般金银可以衡量的,它等同一个承诺,对方可以拿捏着这个人情,要求一些别的东西,比如高官厚禄等等。
可秦流西不要人情只要酬银,还是买断。
容少夫人其实很乐意,银子而已,总比舍出去一个人情强,谁知道对方会要求什么?
她看向随身的仆从,有嬷嬷丫鬟连忙从荷包里拿银票,但她们一行来上香游玩,也不是带着大笔银钱的,这凑着,竟然也只得一千五百两左右。
这就有些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