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抬起手,露出手腕那肉粉色的疤痕,是被划破的那两道血痕,时日尚浅,还没完全恢复好。
秦流西:“别给自己加戏,救你只是顺带的,我本来就是去找人。”
沐惜一噎,有些不服,谁比他重要?
但他没敢在秦流西面前耍脾气,道:“那你也救了我,这事实无可厚非。”
“嗯,所以?”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沐惜羞涩地说。
秦流西眼皮一跳。
那明茴瞪大了眼,沐汪汪鬼上身了吧?
秦流西伸出一根手指,往沐惜光洁的额头一戳,把他推出去:“别犯傻,我此生不会再收徒!救命之恩好说,给银子就行。”
沐惜立即道:“这你放心,给道观塑金身修金顶的人,我爹早已遣了过去。”
“那就行。”这很可以。
“小王爷,您怎么了?可是心又疼了?”
沐惜听到这尖叫声,不悦地往后一看,道:“又在装了?你做戏精还上瘾了?”
“不是装的。”秦流西一看那半大小孩口唇紫绀,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双眼翻白捂着胸口急喘,这是犯病了。
沐惜吓了一跳,不是装的?
那就是真犯病了。
“你,你没事吧?药呢?”沐惜冲了过去,有些手足无措。
小厮摸了摸身上,药,药在禅房,他忙叫了人来伺候明茴,自己冲回禅房去。
明茴已经喘不上气来了,不过一会儿,这额上的汗就落了下来,惠全脸色巨变,拦腰将他抱起送回禅房去。
沐惜跟了几步,想起秦流西,道:“小神棍,这病你能治吗?是先天心疾。”
“不能。”没有诊过脉,光是看,她只能说不能,但如果是先天心疾,要彻底治痊愈,不太可能,除非把心给换了。
沐惜有些惋惜。
“但急症可以暂缓。”秦流西又说了一句。
“那你能不能……”
秦流西似笑非笑地道:“你刚才还在和他扯皮,一副管他要死不死的,现在倒是请我治他?”
沐惜脸微红,道:“我才不是为了他,就是我刚才和他扯了那么多,现在他犯了病,万一他有个啥不好的,真讹上我怎么办?虽说我不是怕了他,但明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要有个不好,老王爷怕是会哭倒这宫墙,到时候我皇帝姐夫心里不痛快,我也别想再出来到处撒混了。”
“天下竟也有你怕的人,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能不惹的麻烦就不惹,谁知道我会倒霉如斯,在这还能遇见这小变态。”沐惜谄笑:“你放心,只要你肯出手缓过他这急疾,我就能给你薅来一座金身,明家富贵得很。”
秦流西眨了眨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在佛祖份上,姑且看一看。”
佛祖:佛道同源,在你这倒是诠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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