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冷月哭笑不得,道:「看你惯的她,真不知谁才是当娘的。」
秦流西拿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道:「就你这么严格,不怕你才怪。」
司冷月叹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她和我一样,独苗一棵,又
是白巫之后,以后要继承司家,更要修习巫法,把白巫传承下去,我不严格些怎么行,她有她的责任。」
「这还是株幼苗呢,过刚易折。」秦流西没好气地道。
「腊八生的,再过两月就足两岁了。」司冷月道:「你五岁就入道了,不过几年就可以单独开方行针了,你可以,她怎么就不可以,幼苗是从种子开始就灌注,一点一点的成长的。」
秦流西的天赋,那是别人努力多久都追不上的。
司冷月也不指望独女天赋像秦流西那般,纯粹老天爷赏饭吃,就从小培养,尽早就能独当一面,司家也算后继有人了。
她们司家人,都没有任性的底气,只有肩负传承的重担。
秦流西听了这话,也没反驳她,只嘀咕一句:「软软萌萌的小奶娃,就你舍得严格。」
司缪奶香奶香的,还长得那么好,就该捧在手心上的小娇娇,但她也知道司冷月说得不错,司家女确实没资格做娇花。
司冷月看着秦流西完全长开的脸,道:「这几年你都去哪了?」
「我在阴曹地府。」
司冷月多少有点猜到,但还是有些惊到了,生人在阴界呆着,也不成问题吗?
「赤元师父他……」
秦流西浅浅勾唇:「他很好,放心。」
她并没多说师父的去向,倒也不是不信司冷月,是不想太多人知晓,以免出什么变故,如今师父身在另一个领域,过去的因果算是告一段落,不必特意再勾联了。
司冷月温声道:「那就好,那会儿我在闭关,后来得知消息也是被惊到了,太突然了。」
「无碍,也是命数,就算你来也帮不了什么忙,便是我,也没能帮上。」秦流西想起师父身死的那日,眼中冷光幽深,身上冷气嗖嗖地往外散。
司冷月握了一下她的手:「虽然我不如你,但别忘了,你不是没有帮手的,那老妖怪那么厉害,真要和他正面对上,你不要自己去。」
秦流西点头:「好,对了,你等等。」
她拿出一张阵图,递给她:「这是困仙阵的残图,是我们清平观祖上不传的阵法,在灵气沛然的时候,号称能困住金丹修士的。我得了两截残卷,只差一点就能补全整卷,巫族史记不知有没有记载,你看一看,如果有类似残卷的,给我收集。」
司冷月看了一眼,道:「你这是打算补全这困仙阵?」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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