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只要有足够的钢铁供应。何夕自己都不知道,三个月能生产出多少府钢丝甲了。虽然防御力不如正儿八经的钢甲。但是总比不着甲强上许多。
真要说,简化到这种程度的甲胄。比西南藤甲都方便。西南的藤甲好需要,选藤条,晒干,编织好了,还要泡油,等等操作。而这锁子甲只需编就行了。
作为一个将军,徐达现在看着何夕的眼神完全变了。
在此之前,徐达仅仅将何夕当做晚辈而已。对何夕的所有善待,都是看在朱元璋,看在太子脸上的,徐达为人宽厚,自然不会为难小辈。但是而今却不一样了。
他简直将何夕当成刘伯温,李善长一般看待。
是的。在很多事情上,何夕决计是比不上刘伯温,李善长的。但是,单单在军械上,他们两人决计比不上何夕的。能在一方面做到了极致,就值得尊重。
甚至徐达看来,如果何夕早生二十多年,今日之地位,李善长未必能否压得过去。
而傅友德目露凶光,扫了自己的儿子一眼。随即又细细品鉴手中的锁子甲了。似乎上面的编织纹路,天下无双,值得征南大将军细细揣摩。
只是了解父亲的傅忠,只觉得屁股隐隐作痛。
因为他回忆起之前挨打的经历了。
傅忠的性格其实是傅友德性格的复刻,傅友德打仗一把好手,但是如何当一个父亲就不知道了。他将自己儿子当成自己的兵,军法治家,从不手软,傅忠从小到大没有少挨打。
而今日,他很清楚。他之前的判断误导了傅友德。让傅友德一上来就挑刺。虽然后面看着不对,立即缩回去了。但是大家都是聪明人,谁看不出来啊。只是不说而已。
此刻的傅友德不敢多说一句话,恨不得让人忘记自己。今日这脸算是丢在这里了。
罪魁祸首傅忠,回去之后,岂能不挨打?
知道傅忠也觉得自己满腹冤枉,他当日见何夕的时候,何夕明明什么也不知道。这才半个月,就搞出如此局面。
“是了。”傅忠垂着头,咬牙切齿地想道:“这何夕阴险狡诈,分明是对安庆公主有意,这才给我下套,眼前一套,背后一套,你给我等着。”
且不提,傅忠快将何夕给恨死了。
单单说太子。
太子来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他对自己父皇是非常信任的。父皇既然说何夕在这方面是长才。那一定是。只是太子也万万没有想到,何夕能做到如此地步。之前的甲胄也就罢了。虽然有些奇怪,但依旧在认知范围之内,而这新式锁子甲就不一样了。
须知,大明三百多万军队,也不是人人都有甲胄的。但是这种锁子甲一出,让天下人人都有甲胄,也不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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