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望着皇甫嵩，语重心长地说道。
当这番话从肖文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皇甫嵩陷入了沉默，眉头紧皱，拧成一个“川”字。
肖文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他也大致能听懂。
而且他也清楚，肖文没有危言耸听，而是在说实话。
若是朝中无人为自己说话的话，恐怕到最后还真有可能成为费力不讨好的局面。
只是，唯一让他有些疑惑的，是肖文说出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
或者说，他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
皇甫嵩皱眉，满脸疑惑地打量肖文，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老弟想说什么？总不会是想要劝愚兄与西凉叛军联手，反叛朝廷吧？”
过了十数秒，肖文还没说话，皇甫嵩压低声音，试探性地问道。
这番话从皇甫嵩嘴里说出来，钻入肖文耳中，却是让肖文一愣。
反叛朝廷？
不！
我没有！
这家伙儿怎么能够怀疑本将军对大汉百姓的赤胆忠心呢？
不对……
这家伙儿有问题。
他知道我去陇县了？
所以，刚才这番话，是在试探！
念头从肖文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却是在数秒间想明白这其中的门道。
苦笑着摇头，答道：“老哥哥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会劝老哥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过……老哥哥既然能够说出刚才的那句话，想来是陇县之中安插了探子，知道我去陇县的事情把？”
见肖文没有反叛，皇甫嵩松了口气，放在两侧的手掌轻轻摆动，然后冲着肖文点了点头，算是认可肖文刚才的那番话。
“既然老哥哥知道这件事情，那我也不和老哥哥藏着掖着了。”
“这次来这里找老哥哥，便是给老哥哥送功劳来的。”
“韩遂和马腾这两个人，老哥哥应该知道吧？”
皇甫嵩点头，然后有些狐疑地看向肖文，一时间好似想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道：“难不成，这两人已经被老弟策反了？”
“策反？不，老哥哥你猜错了。”
“这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反过。他们的反叛，都是我可以安排的，都是假的！”
“目的是让他们打入敌人内部，等待时机成熟，便从内部瓦解西凉反叛势力！”
“如今，时机已经到了。想来那两位不日就会斩下敌方叛军首脑的首级。”
“届时，西凉叛军必乱。”
“而这，便是老哥哥你的机会！”
皇甫嵩瞪大双目，呼吸却是在这一刻骤然变得急促，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肖文，却是半晌都无法让自己跌宕起伏的心境平复下来。
许久，方才压低声音，问上一句：“真……真的？老弟你该不会骗为兄吧？”
“马腾和韩遂，当真是你安排的内奸？”
肖文笑着点头，答道：“老哥哥，真假有那么重要吗？”
“平定西凉乱局，不让忠臣寒心，才是最重要的！”
皇甫嵩双目一亮，重重点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老弟教训得是！愚兄也是这般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