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却是一点也不跟二斤见外,嬉皮笑脸地上前拉住二斤的胳膊,“二斤哥你冤枉我了,这次真怪陈子秀,磨磨蹭蹭不出来。
再说我那是鬼混么?我那是为了振兴衡州的娱乐业,扶助贫困的小妹妹,为增加衡州GDP做贡献。”
陈医生点点头,“嗯,这次是怪我。我的一个病人临时有事到我家,我帮了他点小忙。”
“子秀这个单纯的老实人说这话我信,海青你的话我是半个字都不信。”
“二斤哥你就这么偏帮?我每月的房租可是按时交的,不像这小子经常欠债。”
有海青在场的地方,陈医生完全没有表现的机会,海青噔噔蹬蹬跑到楼上去转了一圈,又跑下来。
“我说郭鬼子,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洋房,是不是钱多了烧的?钱没处放我可以替你保管。”
“钱到了你手里,最后还得全花到会所里去。我就说海青你不能左手来右手去,应该攒点钱。”
“陈子秀你一个穷得叮当响,欠二斤哥三个月房租的穷鬼有什么资格说我?”
“哥现在可有钱了,你问二斤哥,我是不是已经把房租交了?”
二斤是个老好人,看两人斗嘴,过来当和事佬,“好啦好啦,你们本来就来晚了,赶紧吃饭,菜都凉了。”
郭司令伸手示意,当先而行,领着众人到地下一层的餐厅。
一下到地下室,海青就大呼小叫,“地下室面积也这么大?我靠还有地下二层。”
转眼人不见了,转瞬又从地下二层跑了上来,“原来地下二层是储藏室。
郭鬼子,也就是你,这么大的房子我自己可不敢一个人住,半夜要有点动静,非得吓个好歹的。
今天白天我听到陈子秀的房间有人走动就心慌,下午出门吃早饭,见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鬼提着篮子从楼上飘下来,差点吓得我心脏病犯了。
你们不知道,我这个人阅尽群芳,对女人最有发言权,那个美女就不像真人。”
跟海青楼上楼下住着,陈医生觉得他迟早会发现小蛮的存在,干脆跟他明说,“海青啊,那个女孩叫小蛮,是给我做饭的亲戚,你就没注意那白大褂是我以前的工作服?
你啊,我早就让你悠着点,会所要少去,下午吃早饭是正常人干的事儿么?
作为医生,我负责任地告诉你,胆子小是肾虚的表现,我可不想哪天你成为我肾内科的病人。”
“切,你连证都没有,还自称医生?你一个学神经外科的跑肾内科去打杂很光荣么?
哇,那个美女跟你一起住?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陈子秀,我看错你了。
赶紧介绍给我认识,咱们当初可说好了有难同当,有美女共享的。”
“啊呸!谁说过跟你共享美女了,我一脚给你踹地下二层去,以后我天天在你楼上跳迪斯科。”
海青丝毫不惧陈医生的威胁,“我的拖布已经准备好了,你要是敢在楼上跳舞,我天天捅你的地板,以后我的江湖匪号就是‘海总捅’了。”
二斤看着哥俩习惯性地互相埋汰,摇头苦笑,心头却是暖暖,回头和郭司令相视一笑。
这么多年过去,兄弟们之间还都没有隔阂,这就很不容易。
郭司令听到陈医生提到小蛮,眼睛里光芒一闪。看着陈医生宽厚的背影,露出温和的、诡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