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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从明月阁一路行驶到宫门口,锦霖利索地跳下车,对车内的人说,“陛下,到了。”
“好。”
萧容溪率先下了马车,然后将南蓁慢慢扶了下来。
从这儿回冷宫还有好长一段路,南蓁走了一会儿,只觉脚踝又开始隐隐作痛。
俞怀山医术再厉害,也不能违背常理。
扭伤了便是伤了,得修养一段时间才会好。
针灸只能缓解一时,不能立即就恢复如常。
锦霖见此,立马说道,“属下让人备轿撵,稍等片刻就好。”
“不必了。”
萧容溪应了一声,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弯腰,将南蓁抱了起来。
一只手绕过肩膀,一只手托住膝弯,稳稳地抱在怀里。
锦霖微怔,反应过来后连忙让开,跟俞怀山并排而站。
南蓁从未被人这般抱过,双手下意识攀住了他的肩膀,身体却还是僵硬的。
一动不动。
甚至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眼皮微垂,不敢看他。
萧容溪自然能感受到她的僵硬,垂眸轻笑,“紧张什么,放松。”
他说话时,声音透过胸腔的震动传递过来,似乎比平日耳语更近。
更让南蓁无所适从。
所以最后只糯糯地接了一句,“你别说话。”
萧容溪忍不住笑了,“行,不说话。”
他将人抱紧了些,沿着宫道直直地往前走。
一路上遇到不少宫女太监,皆屏息退步不敢言。
却在他走过后,悄悄抬眼打量这一幕。
这后宫,终究是要变天了。
等走过一段路,南蓁也逐渐适应了,抬头问,“我好像不轻吧?”
萧容溪一怔,这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
“嗯……刚刚好。”
中规中矩的回答,南蓁听着也没有不高兴,一路由着他抱进了冷宫大门。
冬月原本在给大黑分肉吃,听到门口的动静,立马迎了上去。
见南蓁被抱回来,第一反应是娘娘受了重伤,吓得脸色都白了。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南蓁笑了笑,安抚道,“没事,脚崴了而已。”
冬月懵懵懂懂地跟在萧容溪身后,进了房间,看他将人放在软榻上,“娘娘,哪只脚啊?”
“左脚,”南蓁稍微动了动,说道,“俞大夫已经施过针了,不用担心。对了,他说要拣一些药来敷,你帮我去太医院看看,有没有配好。”
冬月:“奴婢这就去。”
见小丫头快步出门,房间里又只剩下南蓁和萧容溪两人时,她才道,“陛下,你都不问问我是怎么受伤的吗?”
方才马车上,南蓁就一直在想,若萧容溪问起,她到底该实话实说,还是囫囵过去。
她一路上都没想清楚,萧容溪也没有询问的意思。
直到现在回了宫,她才忍不住主动开口。
萧容溪没有着急回应,而是先去给她倒了杯茶,递到她手里时才说,“你若想说,马车上就已经说了。
既然还在纠结,那便不要为难自己。朕说过等你,不会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