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没有动作,只定定地看着他,眼波无恙。
身上的气质和方才薛林在时全然不同,慌张无措尽数散去,只留下满身沉静。
叶靖远见她没说话,又主动道,“你们的眼神太过不同。”
她刚被带进来的时候,叶靖远只是隐隐觉得不对,但并未细想。可就在她被推过来,两人视线相撞时,他一下子就瞧出了异样。
画屏是个有骨气的女子,面对这般境况,眼神就算再坚毅,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时,也不可能没有丝毫触动。
可面前的人不同。
她看自己的眼神很陌生,很平静,甚至将他都安抚住了。
叶靖远甚是好奇。
他眉头微拢,“你究竟是谁?”
南蓁没有说话,只是从袖中掏出一块小小的玉佩递给他。
两人背对着门,外面的人看不到他们的动作,但叶靖远还是很警惕地瞧了一眼铁门上紧闭的小窗口,确定无人监视后,才垂眸,将玉佩接过。
满是伤口的手轻轻抚摸着玉佩,指尖划过上面的细密精致的纹路,眼中逐渐升起了希望。
他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南蓁,努力平稳着声线,“你是陛下的人?”
无怪乎叶靖远这般动容,他被软禁在这里长达半年之久,受刑乃小事,失了对彭城的掌控权是大事。
这里不见天日,他不知道外面到底如何了,也无法和京城取得联系。
他担心陛下至今为止,都还不了解彭城的情况,冒然派人过来,只是白白送靶子。
日复一日的折磨都已经快让叶靖远绝望了,南蓁的出现于他而言是巨大的惊喜。
“如你所见。”南蓁颔首,倒是比他平静了许多。
叶靖远又问道,“那陛下现在……”
“陛下也在彭城。”
南蓁眼神朝右下角一瞥,她知道外面有人过来了,于是朝叶靖远靠近半步,压低声音道,“陛下发现了都督府的异常,顺藤摸瓜查到了城西的地址,所以我才会将计就计,来了这里。”
“时间不多,我便开门见山了。”南蓁说道,“冒充你的人是谁?彭城究竟发生了什么?”
叶靖远将玉佩交还给她,叹了口气,“他叫薛林,原是我身边的人,算是得力手下,总揽都督府的诸多事务。
大概半年以前,我突然发现他有些不对劲儿,正暗中查探的时候,他便联合彭城中的其余贼党将都督府控制了起来。”
因为叶靖远的信任,薛林能接触到许多秘密,做手脚的机会很多,等叶靖远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
想到这儿,他有些懊恼和自责,“也是怪我识人不清,他跟在我身边有些年头了,我此前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南蓁听完后,默了默,而后问道,“你知道他是谁的人吗?”
“像是宸王的人,不过我不敢确认,只能肯定他和京城中的人有联系,就算不是宸王,地位也不低。”
叶靖远突然想到另一件事,说道,“对了,在京城和彭城中间有一个叫海棠县的地方,那里似乎有猫腻。我当时也正是因为查到了一些苗头,薛林才急吼吼地动手,将我软禁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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