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婧厨艺不怎样,嘴巴却敏感得很,连微小的差别都能分辨出来。
平日没有机会挑剔,将就着吃也行,现如今被关在这里无事可干,想正事之余,也能好好琢磨琢磨饭菜的滋味。
对上她的视线,虞星洪眼里总算有了一丝波动,“你可知你现在沦为了阶下囚?”
“知道啊。”阿婧回答得很爽快,似乎并不在意,“但活着一天就要尽可能地享受一天,及时行乐,以免到地底下觉得亏了。”
虞星洪轻笑,不再看她,只对冯伦使了个眼色。
冯伦先前说需要几日时间准备,现在各种蛊虫、药剂准备齐全,可以开始审问了。
他收到虞星洪的指示,微微颔首,背着自己的药箱朝阿婧走去。
正当他捏住阿婧的下巴,准备喂药时,突然被虞星洪打断,“等等。”
“大人?”冯伦不明所以,但还是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他。
虞星洪目光沉沉,落在她身上,“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南疆人,你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如果阿婧真是他所出,那在几个子女中,她无疑是最像自己,也是最令自己满意的。
所以,他还想给她一次机会。
阿婧扬起下巴看着他,不躲不闪,须臾,嘴角扯出一抹笑,带着些嘲讽的意味。
都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她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承认并假意应下他的要求才是最好的办法,免于痛苦,可她做不到。
一个抛弃妻女,满脑子只有野心的人,不配提起母亲的名字。
虞星洪凝视她片刻,读懂了她眼中的意思,再无恻隐之心,“动手吧。”
“是。”
冯伦直接掣住她的下巴,将药丸喂了进去,而后从随身携带的瓶子里放出一条圆滚滚的虫,置于阿婧小臂上。
蛊虫一接触到皮肤,立马铆足了劲儿往里钻。
阿婧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
她从小和各类蛊虫接触,冯伦的这只,毒性只能算末等,放在族中,就是小孩子拿来练手的。
但他没有人教,单凭自己摸索,能入门已属不易。
“嗯……”
蛊虫进入体内,一下又一下地蠕动,横冲直撞,肉眼可见其行径,阿婧痛得闷哼一声,脸色顿时煞白。
一炷香的时间后,吃下的药丸也开始发挥作用,开始侵蚀阿婧的神经,绞得她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找不到支点。
全程,虞星洪都坐在条凳上冷眼看着,手里盘着新买来的珠串。
府上的大夫说他近来心中有些浮躁,盘盘珠串,静静心。
待阿婧目光逐渐变得混浊呆滞,不再如先前那样有神采后,他才问道,“这样就可以了?”
冯伦稍微探了探她的脉,“可以了。”
“阿婧,阿婧?”
虞星洪连唤两声,阿婧才缓缓抬起头看他,目光没有焦距。
他眼皮微微下压,“你娘可是南疆圣女?”
“……”
阿婧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虞星洪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还是同样的结果。
“这是怎么回事?”
冯伦也有些费解,他昨日才用人试过,完全没有问题,连对方偷鸡摸狗的事情都问出来,怎么到阿婧这里不管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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