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榆枝靠在墙角,安安静静的待着,不吵不闹,没有恐惧和急切。
不知道是嫌恶还是嘲讽,冷哼了一声。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凑过来,看向榆枝满眼淫邪:“时春姐,反正就是个鱼饵,用完就得扔,不如让兄弟们乐呵乐呵?”
孟时春瞥了眼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榆枝回话:“好啊。”
男人大喜,迫不及待就要进去。
孟时春没拦,满心恶意的想看看榆枝惊慌失措,满脸恐慌,跪地求饶的样子。
面对男人不怀好意,满心邪念的嘴脸,看她还怎么维系身上的清高和淡定。
一个阶下囚,没有半点阶下囚该有的样子,还真当是来旅游的?简直可笑。
孟时春幸灾乐祸的想着,一眨不眨的看着榆枝的反应。
可惜,榆枝让她失望了,不管是他们的对话,还是男人的靠近,都没让榆枝有任何反应。
她没看凑到跟前的男人,只是平静的看着孟时春。
冰冷开口:“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一个死人的价值,不会有活人大。”
孟时春眯眼:“威胁我?你恐怕不够格。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想死死不了。”
榆枝轻笑:“孟同志真是好大的气魄,要不试试?”
“你应该也知道,不管我是作为桑家儿媳,还是榆成涛的闺女,我身上都有一股烈性,说死的话,不是虚张声势。”
“我敢死,也能死得了。就是不知道,在你们目的达成前,一个死人,是否能发挥出活人一半的价值,你们背后的人,是不是能大度的原谅你们。”
孟时春有被身为阶下囚,却带着掌控者姿态的榆枝刺激到,都忽视了榆枝知道她是谁的事。
不得不说,榆枝的话,没有夸大。
先不说榆枝身上是不是有桑家和榆成涛点烈性。
但要是让他们知道榆枝在她手里受辱而死,绝对会和自己死磕到底,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虽她本也没打算留榆枝性命,榆枝最终也是一个死,桑家和榆成涛同样会和她死磕,但性质是不一样的,至少自己还能有生机。
但更重要的是,榆枝现在也不能死,榆成涛没出现,事情没办成,因为他们的私心坏了事,那人肯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何况,榆枝还是通行证,至少在他们出帝都前她不能死。
所以,榆枝的话,确确实实拿捏到她了。
孟时春脸色很难看,也很憋屈,看榆枝的眼神越发厌恶:“你最好祈祷桑家和你爸,能重视你,早点出现,要不然,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榆枝冷冷勾唇,平静的看着孟时春,不惊不恐,云淡风轻。
孟时春堵了一口气,得不到疏解,恨得牙痒痒。
狠瞪了眼没眼力见,还准备伸手的男人:“你想死吗?”
男人暗戳戳的收回手,不甘不愿的转身,在心里把孟时春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娘们就是娘们,被人几句话就唬住了,真没种。
小黑屋的门重新被关上,榆枝挺直的背脊一下就弯了,松开偷偷握紧的拳头,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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