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还是我的?!”吕军脑袋轰鸣,瞪大眼睛,明明没有希望的事情,白雪却把话讲进他的心底。
不过他也清楚,汪悠明几天摔不下来,天鹅也不会飞回他锅里。
汪耗子请兄弟姐妹搓一顿吕军如何不知,那是算定他情绪低落,没有心思参加聚会。
说白了,他参加聚会就是受罪,他愿意跑去受罪?
没有他的聚会,汪悠明说他对组织安排有抵触,带着情绪走上领导岗位,能否干好工作担忧啊!
秘书是主子的耳目,回去把汪悠明的担忧传递给主子,汪悠明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对组织决定有抵触的人,还会受组织信任、重用?
况且秘书放出去做正科是个例,做副科也是提拔,哪个秘书不高兴。
你吕军是什么人啊,做副科还不满意,兄弟姐妹对吕军当然有看法。
领导和秘书对他都不待见,他的副科还有什么发展空间。
汪悠明的计谋阴险毒辣,杀人不见血。
“谢谢白秘书。”吕军道,一脸真诚。
白雪冲吕军一笑转身离去,屁股一左一右,走出女人的骄傲和韵味。
看着离去的白雪背影,吕军有点发呆,白雪平常间在领导面前做出傻乎乎萌哒哒模样,随便给她配对也不当真,听她一席话,分析入情入理很有见地,真还不能小看了白板。
难道还有逆袭翻盘的机会。
走出大院大门,吕军来到大街。
大街给大江大河似的车流汹涌人流滚滚,院内发生的事件似乎与外界无关。
面对街景吕军内心茫然,拿出手机,就要抠女朋友徐丽娟手机。
然而,想到他曾在徐丽娟面前踌躇满志,大讲特讲去仙石镇如何干一番事业,现在景况该怎么讲?去电话说被阴了,镇长变成副镇长?
在女人面前悲天泣地,诉说失败的惨状,这不是他的风格。
他这才意识到,必须得静下来思考如何面对残酷现实。
吕军走到街边招手的士回到家,爸妈在客厅看电视,他招呼声去到卧室,身子倒在床上,强迫自己静下来。
老爸敲门进来:“吕军,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儿子提拔镇长,祖坟冒青烟了,爸妈高兴,亲戚朋友祝贺,这几天出去遇到的人都是一张笑脸。
儿子黑着脸、丧魂失魄样子回来,老爸发觉不对,走进吕军卧室询问。
吕军想了想,坐起身把遭遇告诉老爸。
“是不是你之前犯过事?”老爸表情惊疑。
“没有。”
“是不是得罪了领导?”
“没有。”
“……”老爸无话可问,睁大疑惑眼睛看着吕军。
“舅舅以身殉职。”吕军道出真情。
“哦!”老爸明白了,遭遇人走茶凉。
松了一口气,老爸说:“吕家祖坟没埋对,与镇长无缘,不该自己的丢了不可惜。我吕家代代好人,上天给你做副镇长,儿子,感谢天恩,知足了。”
老爸退出房间。
老爸与世无争,想得开。
不是老爸不争,是他只知道祖坟埋对了儿子才能做镇长,争是争不来的。
吕军不是老爸,镇长被别人抢不甘心,他想着怎么抢回来。
然而,明明是汪悠明抢他的镇长,却找不着汪悠明把镇长抢回来。
他真的要抢回来,等待他的是被组织无情抛弃。
组织决定汪悠明做镇长你敢抢,留你在组织兴风作浪?
何况谁做镇长更适合,组织反复比选,择优录用,也是你抢就能做镇长的。
他要把镇长抢回来,汪悠明不说半句话,也能看到他身败名裂。
绝望了!
吕军身体倒在床铺上心乱如麻,在市上三夜没合眼,困盹袭来,迷迷豁豁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