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章术结婚的时候自己搬了出去,章衡本不想搬,想跟章衎住在一起,但章衎却是不愿意,没有办法,章衡只能斥资在西角楼大街买了两个大院子,一个给自己,另一个则是给章衎,章术的院子也在这里,这样兄弟三个就算是结婚了,还是一样可以住在旁边。
当然,这样一来,这钱可是花得不少,但现在的章衡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原来的人家原本是不打算卖的,但当章衡把钱给到两倍的时候,他们马上利索的搬家了,连家具都不要了,直接送给章衡。
不过章衡是拿来结婚的,老家具终究是不好,于是将老家具发卖一空,重新定制家具,之后更是两个院子进行重新装修,花了一年的时间,也终于是可以赶上婚期了。
至于国子监那个院子也是没有必要卖的,以后家中弟子要去国子监读书,都可以在那边落脚,那地方可不好买,可是经常会用到的。
章衡去曾府接上曾幼薇,然后回到这院子里面来拜堂。
今天的宾客盈门,虽然范仲淹、欧阳修这些人不在京,韩缜、韩绛等同年也大多数在外地做官,也没有办法前来,但宾客依然不少,这主要是曾公亮的面子,曾公亮的人脉比起章衡可是多多了,不过就是有许多人章衡并不认识是真的。
但端坐其上的贾朝昌与吴育两个座师认识就行了。
章衡从昨晚被折腾到白天,又从白天折腾到晚上,这婚礼才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章衡觉得自己都快累崩了,曾幼薇却是活力满满,一大早就捣鼓着章衡起床,去给章衎章术敬了茶,之后便是去整理收到的礼品,等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便将所有的礼品都分门别类整理完毕,甚至给章衡送上来一份经过整理的礼单。
章衡笑道:“这些你给我看作甚,以后你都打理好就好了。”
曾幼薇狡黠一笑:“你可是一家之主,你要是不点头,妾身可不敢乱做主啊。”
章衡笑了起来:“夫妻就是一体,哪有什么不敢做主的,你做主便是。”
曾幼薇点头道:“妾身已经将咱们家的资产与曾家的资产给分得明白,夫君可以看一看。”
章衡之前便听说过,他倒是没有怎么注意,但这一看倒是有些诧异:“你将曾家的在临安商行的股份都给置换出去了?”
曾幼薇点头道:“我可没有亏待曾家,都是按照高价给置换的,我娘骂我胳膊肘往外拐,她却是骂错了,我要是胳膊肘往外拐,就该拐向曾家,曾家才是外!”
章衡哭笑不得:“不用分得那么清的……”
曾幼薇却是执拗摇头:“曾家占夫君的便宜已经占得足够多了,就说白糖与之前商场的股份,价值何止百万贯,但你看,曾家给我的陪嫁……这应该不到二十万贯吧,抠门!”
曾幼薇犹然有些愤愤不平。
章衡心下颇为安慰,果然不愧是自家媳妇,这就跟貔貅似的,有这么一个媳妇,以后章家可不愁穷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