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術还是一脸懵逼,但常礼却是听明白了,原来人家章衡自己虽然没有来参加,但很够意思的给写了诗词,顿时大喜,赶紧让佟掌柜招呼人搬了桌子过去,备上了笔墨纸砚,章術被章衎拉到桌子前,犹然有些懵逼。
章衎肘了他两下还是有些懵,章衎顿时着急了,心想这缺心眼老二是不是喝酒喝蒙了,把诗词给忘记了,不过他眼珠子一转,悄悄在章術耳边说道:“孙家、陈家、焦家、李家的小娘子都看着你呢,赶紧将老三教你的诗词给写来,让小娘子们见识见识你的风采!”
章術眼睛一亮,这话他听明白了!
他的眼神似乎变得清明起来,身躯也挺直了起来,顾盼之间神采奕奕,轻轻咳了一声,伸手拈起毛笔,在砚台上轻轻舔了舔笔尖,不过一开口便露馅了:“准、准、准……备好随时将、将、将纸张拿开,我、我、我要写许许多的诗词……”
这就是一副醉鬼模样,众人不由得大笑。
楼可周不由得苦笑道:“他就是喝醉了,扶他坐下吧,一会别摔了。”
丁则也点头道:“是呀,少年人没有怎么喝过酒,这一下子过量了,常老板给他准备个房间吧,免得去外面受凉了,可要生一场大病的。”
岳尧松见丁则说话,冷哼了一声道:“老丁,你这眼睛还是不行,这个年轻人一看便是肚子有货的,而且,你没有听说,这是他弟弟章衡写好交给他的,而且为数不少,章廿四以才华横溢著称,说不定还真的写了许多的诗词呢……”
话音未落,便有人惊道:“他落笔了!第一首是鹊桥仙……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丁则横了岳尧松一眼,看着章術在纸上歪歪斜斜的写着,字一般,这词倒是有点意思,但目前来看也不过是老生常谈而已。
但接下来一句却是顿时令他动容起来。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这!……”
“哗!”
樊楼顿时轰动起来。
但今夜的轰动不会就此停歇。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轰!”
惊呼声如同惊雷一般,整个樊楼都轰动了起来。
所有人都想围过去看,常礼见状大惊,赶紧大声道:“诸位莫要着急,别要打扰了章兄弟继续写!”
这么一声才让众人暂时安定了下来。
章術听到了声音,自得一笑,将写好的纸张一扒拉,常礼冲上去接住,像是捧着珍宝一般,章術笔下不停。
“第二首了!”有人惊呼道。
丁则赶紧挤进去,灰白脑袋在人群中拼命的挤着,有人被挤得烦躁,回头正要骂,却见到是丁则,赶紧让丁则进去。
丁则进去一看,便看到了纸上的字: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
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