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是超出我的预算,今儿就当打招呼了。”
听着白云溪询问,宋牙郎转头看向花妈妈,那人眼珠子转了转,
“哎哟,妈妈我刚才已经说了,大妹子若是有意,价格好商量。”
说着,下意识的甩了甩手中的水红帕子,
“也罢,遇见都是缘分,妈妈我这人向来爽快,也就不绕弯子了。大妹子也知道,咱们当地田产的价格,一亩上好的水田价格都在八到十贯钱。上好的旱地也在五贯钱左右。”
“别的我就不多说了,这个小庄子总共三十亩,十亩水田,二十亩旱地。大妹子若是愿意,水田六贯一亩,旱地四贯一亩。这价格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咯。”
“说句话不怕大妹子笑话,这些田产再好,在我眼里也没那些哗哗响的铜板带劲。”
听着她毫不避讳的语气,白云溪眉梢一动,若是按花妈妈的报价,价格确实不贵。
想想也可以理解,做她们这一行,人情冷暖看多了,只有钱最实惠。
特别是恩客的东西,握在手中时间长了容易烫手,早点换成钱,省事。
但眼前这老鸨子心眼子跟马蜂窝一样多,她信不过。
心思旋转间,白云溪看向旁边的宋牙郎,那人无奈的看了眼花妈妈,轻咳了一声,
“若是秦家没人过来赎回,花妈妈便是主家,她报的价格自然是作数的。而且花妈妈给的价格确实是整个镇子最低的。”
这点白云溪确信,好歹她也在本地生活了两年,最了解的就是田产的价格。
既然老鸨子想快速出手,给的价格又确实低,白云溪不否认她心动了。
只要买卖合乎律法,能顺利过户便可。
十亩水田,六十贯钱,二十亩旱地八十贯钱,总共一百四十贯钱,没超出预算,可以接受。
想到这点,白云溪冲两人点点头,
“既如此,后天我再来一趟,不知去哪里寻两位?”
花妈妈一听有门,高兴的咯咯直乐,可惜不等她开口,就被宋牙郎抢先一步。
“大嫂子若是有意,后天一早可来牙行找我,就在镇东头,宋家牙行。”
“我们宋家祖辈都是做牙郎营生,注重的就是口碑,大嫂子只管放心,但凡经由我们宋家牙行交易的产业,保证不会有问题。”
听到宋牙郎的承诺,白云溪点了点头,这话她信。
不等她说话,旁边的花妈妈就跟着附和一声,
“这话不假,宋家祖祖辈辈都是咱们镇上的人,一直做的就是牙行的买卖,要不然妈妈我也不会第一个就找上他。”
“可惜这人做事太死板,一点儿都不知道变通,契书都在我手中了,还非要等……”
话没说完,花妈妈看向白云溪,又忍不住咯咯一笑,
“也罢,再等一天秦家也赎不走,后天咱们宋家牙行见。如果大妹子满意,咱们立马去镇压过户,盖大红章,办红契。”
契书分为白契和红契,白契是中间人也就是牙郎当着买卖双方的面立的契书,有三方的手印,没有官府印章,若是卖家反悔,容易出现扯皮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