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指望她当家了,随她去吧,只要不损害家里就成。
“娘说的哪里话,家里办宴席,自然是各尽其力,这些都是媳妇该做的。”
听着婆婆的解释,杜氏一愣,心里顿时松了口气,不是可怜她就行。
“别的我不行,也只能在厨房忙活了。”
“那也是你的天赋。”
白云溪看她一眼,才发现,杜氏好像很久都没带耳坠子了。杜家人真是不像话,就算闺女是草,也不能狠劲儿的薅啊。
这可是把自己闺女往绝路上逼呢。
还好她换了芯子,不计较这些。若是遇上原主,杜氏这种行为就是吃里扒外,定然会被骂的。
就如此,她也不用客气了,直接把杜家列为拒绝来往户。
想到这里,白云溪又去室内拿出一对耳钉,是她平时戴的,简单的月牙款。
“这个你拿去戴,有新衣裳没有耳饰,不好看。”
杜氏一愣,下意识的摸了摸光秃秃的耳朵,眼睛一红,“娘,我……”
不等杜氏开口,就被白云溪摆手打断了,
“我都知道,你为难,不好意思拒绝。但有时候护食也是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被人一次次的踏底线,就算是最亲的人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但有一点,你无论如何不能牵连丫丫,她的东西你不能借花献佛,这是我当婆婆的底线。”
听着婆婆的提醒,杜氏一愣,脸色发烫的点头,
“娘放心,我不会动丫丫的任何东西。我不会让她成为我这样。”
她痛恨自己没主见,同时也怨恨娘家人索取无度,不顾她死活。
但每次她刚开口拒绝,娘就跟她哭诉,急了又说她是白眼狼,白养了那些年,面对这些指责,她除了心里发苦,却无力反抗。
所以,才会落得什么都没有的下场。
看着杜氏情绪低落的离开,白安静看着的背影出神。
“娘,大嫂太可怜了。”
“唉~,有些事儿需要她自己改变,别人只能建议,却不能为她做主,路是她选的,是好是坏都得接受。”
以前有人说,相由心生,人的面相会随着他的机遇,经历,心境的变化,体现在容貌上,以前她不置可否,现在倒是信了。
确实会变,就拿杜氏来说,她刚来这里时,第一眼就觉得这人面相阴沉,忧郁,一脸苦相。后来给她宽解后,心结打开了,笑容多了,待人谦和,柔眉善目,偶尔还透出点可爱。
但自从出孝回了趟娘家后,以前那种苦命相又回来了。
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自哀自怨,苦了吧唧的样子,相由心生这句话她现在是认同的。
一个人明知对方的错的,还愿意纵容,说白了就是原生家庭驯养的结果,把她无法摆脱这种枷锁,总幻想抓那一点点不存在的幻想,周而复始。
但是吧,你若替她做主,但凡她被人埋怨了,她立马会产生一股负罪感,反过来埋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