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龙取下正前方的那本《楠宫迷经》翻阅了几页,笑道:“爷爷,这书上记载的是楠宫迷案和断案推理,我喜欢这本书……”
姚半仙点着头应道:“乾坤派几十本古书全都在这里,你先看哪部都行,我知道你们各有所好,爷爷也不强求你们把所有的书都看完,只要你们有所悟,有所透,能从中学到一些东西,爷爷也就欣慰了。”
张仙不动声响地看起了那本《皇帝内经》,全然听不见姚半仙他们的谈话了。
这天夜里,姚半仙、记恩和仅剩的那名徒孙为向天他们七人简单超度了几场法事,第二日清晨便用草席裹着向天他们的尸体葬在了后院的夜来香树下。
姚半仙悲痛了好一会儿,挨个地呼叫着七个爱徒的名字,哭道:“龙古镇已如荒郊,为师无能,没有为你们七人寻来棺木和石碑,本想为你们隆重超度,可如今我乾坤派人丁衰败,实属力不从心,切望你们七人勿怪为师……”说着便呜呜地放声悲哭起来。
记恩抹掉了眼角的热泪,安慰道:“受限这当下,也只能如此了,向天他们泉下有知,不会怪我们的,不必过度地伤心难过了,要保重好身体才是啊。”
姚半仙摸了一把鼻涕,抽泣道:“反正我心里就是难受,真的心痛如刀割,难道我乾坤派就这么垮了么,要身体又有何用?”
跪在地上的那个徒孙站起身来,刚毅地道:“大师公、二师公,只要有我和宇龙少侠在,乾坤派就一定不会垮。”
姚半仙看着站在身旁那徒孙片刻,又想到了向山和德健他们四人还活着,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些安慰,他点着头,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展三十,是向泽第三十个徒弟?”
展三十点着头,咧嘴一笑,回道:“正是徒孙我。”
记恩接话道:“这不,向泽收他为徒之前他还是龙古镇上流浪的孩子呢,一转眼就过去四年了,长得和我们一样高大了。”
姚半仙端详了展三十片刻,问道:“孩子,你是何方人士,先前怎会在龙古镇上流浪?”
展三十回忆起几年前的事情,面带忧伤之色,抓挠着头回道:“我只晓得是从北方逃难而来,那年匈奴南侵,大批北方难民举家南迁,在路上我爹爹妈妈相继饿死了,后来我与爷爷走散,和一群难民又来到了龙古镇上,我见走累了,就在镇上停留了下来,其余的人继续往南去了。”
记恩问道:“我有些记不清楚了,你是如何与你师父相识的?”
展三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答道:“这件事说来也挺惭愧的,那天我饿极了,偷了一店铺的包子吃,后来被一个老妇人带着一群孩子追着打,我在逃跑的途中正巧撞到了师父,师父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便赔给了那老妇人包子钱,他见我可怜,带我去附近的面馆吃了一顿饱饭,在离开之时,我执意要跟着师父,他便带我到乾坤派来拜见两位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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