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应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的怒火冲霄:“这老酸儒,竟然还敢搞花样?”
“他简直是该死,简直是罪该万死!敢在咱们眼皮底下耍花样。”应雄怒火冲霄,那小二被对方拍桌子的气势一惊,整个人不由得吓得腿软。
“小子,你这米是从哪里领的?”应雄怒火冲霄。
“在以前米家的猪肉铺子领的。”小二不敢耽搁,连忙开口。
应雄一把将小二推开,然后气势汹汹的走出酒楼,可是才来到大街上,应雄整个人不由得脑袋一晕。
他看到了什么?
大街上人潮滚滚,映入眼帘到处都是一摸一样的文字印刷。…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百姓脸上露出笑脸,身上烙印着密密麻麻的圣贤文字。
过往的挑夫,扁担上、木桶上,全都是那一片片经文。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
“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
“或问禘之说。子曰:“不知也。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指其掌。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与祭,如不祭。”
看着眼前那一片片文章、字句,公羊书院的一众弟子眼神中写满了懵逼。
一日之间,这小小的大梁城,就好像是换了天地乾坤,到处都是各种文字。
却见街头,大街小巷,酒楼旗杆、大门上,全都是一个个文字,经文在风中飘扬。
“这狗贼还真是好手段,以为这样就能成道了?”应雄气的袖子里双手哆嗦。
“那老儒生乃是一个腐儒,怎么会有这等手段?师兄是不是搞错了?咱们冤枉了好人?”有公羊书院的弟子道了句。
“去看看。”应雄随手找了一辆马车,可是那马车的车厢上,烙印着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文章,看的应雄是眼花缭乱,整个人的目光中充满了火气。
怒不可遏!
但也依旧强忍着恶心,登上了马车,然后与士子一道同去。
马车穿过拥挤的人群,在距离猪肉铺还有几条街的时候,终于被那车水龙马堵住再也前进不得,一行人纷纷下了马车,挤开人群凑了上去,正好看到宫南北站在楼上喝酒的身形。
“是宫南北。”一个士子恨得咬牙切齿。
“看来果然是那老儒生出招了。只是……这需要多少粟米啊?老儒生哪里来的钱财?就算是镐京中的权贵人家,也要被吃垮的。”应雄看着眼前的一幕,那密密麻麻源源不断汇聚而来的人影,一颗心忽然放松下来:
“虽然不知道老酸儒从哪里获得的钱粮,但绝对不能持久,咱们且静观其变吧。”
应雄安静下来,走上了一座酒楼,看着车水龙马的街头,心中念头闪烁:“公羊羽老师何在?为何最近都没有听到动静?”
“前些日子师兄钻研学问的时候,公羊羽老师前往两界山内寻找造化了。”有士子道了句。
应雄闻言沉默,然后一双眼睛扫过场中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猪肉铺上:“我还就真不信了,他能有多少米面,经得住这般挥霍。”
“速速派人去寻找老师的踪迹,现在老儒生搞出这一套,咱们还需老师出来主持大局。”应雄看着对方的动作,心中没底。
只是应雄还不等找到粮食铺子的真相,一则噩耗已经传到了耳边。
大梁城公羊书院内
应雄手中拿着一份书信,不紧不慢的审度,在稿纸上勾勾画画不断勾勒,忽然门外传来一道脚步声:“师兄,三河帮护法高大升求见。”
“高大升?这莽夫怎么来了?请他进来。”公羊羽略作沉吟,然后吩咐了句。
不多时,就见面色悲痛的高大升,眼中带着泪花,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才一见面,高大升就悲呼出声。一嗓子嚎的应雄小心肝一颤:“高护法,何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