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有什么不太好?这孙子可是大户人家的弟子,你可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宫南北一边骑着,一边拍打着对方脑袋。
“怎么处置?”崔渔问了句。
“确实是不太好处置。”宫南北拍打的动作顿住:“咱们要是将他给弄死,礼圣人非要发疯不可。颜家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不如就将他立在这里吧,以后想到合适的办法,在做处置也不迟啊。”宫南北道。
“就这么处置?”崔渔道。
“当然没这么简单。”宫南北从雕塑上跳下来,双手好像是一把大铁锤,不断在雕塑上来回锤动,只听得“铿锵”声响,颜渠竟然被宫南北锤的双膝跪倒在地,就像是古时候犯了事,跪倒在地的囚犯。
“师兄,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啊?”崔渔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说实话,他对颜渠的印象还不错。
宫南北坐在颜渠后背上,得意的道:“他们这些家伙,看起来斯斯文文,实际上却为富不仁。如今落在我手中,不折辱一番,都对不起我当年的耻辱。”
“师兄和颜渠有什么恩怨?”崔渔看着宫南北,露出八卦的表情。
他觉得宫南北有点怪,怎么和所有人都有仇啊。
从镐京的米猪,再到礼圣人一脉的颜渠,好像走到哪里,仇人就到哪里。
“我当年和他妹妹是青梅竹马,却被这厮硬生生的拆散。说什么我是只懂得耍剑的匹夫,竹门就是竹门,木门就是木门,将我好一顿羞辱。然后棒打鸳鸯硬生生的拆散,你说我能没气吗?”宫南北道。
“那颜渠岂不就是你的大舅哥?”崔渔问了句:“后来呢?你们被拆散了?”
“当然没有被拆散。”宫南北道。
崔渔一愣,没有被拆散,你还敢这么折辱大舅哥?
大哥你是不是活腻味了?
“后来她死了!都是因为他,非要将妹妹嫁给米猪!”宫南北情绪低落:“她自尽了。”
崔渔一愣,站在月下没有说话。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米猪才有机会暗算我,否则凭他那个只知道借助祖先遗泽的蠢货,也配和我过招?”宫南北脸上露出一副修狗的不屑:
“不过那个死胖子这六十年来发奋图强,血脉突飞猛进,看来当年“她”的死,对他刺激也挺大的。”
崔渔没有接话,实在是不知该怎么接。
崔渔与米猪、颜渠之间的恩怨情仇,实在是难以一言而尽。
崔渔与宫南北商量着如何处置颜渠,却不知那边应雄已经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站在门前来回张望。
听着夜里更夫的敲打,应雄坐立不安的在院子里来回走动。
“去,看看师兄回来了没有。”应雄对着身旁的奴仆催促了句。
奴仆快步而去,不多时极速回返:“回禀大老爷,没有回来。”
“几更天了?”应雄问了句。
“四更天了。”仆役道。
应雄闻言一愣:“都四更天了吗?”
“不应该啊,按理说早就该回来了。”应雄坐卧难安。
颜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绝不能出现任何意外,否则他怕是也少不得要被礼圣人问罪。
“该不会是遭受意外了吧。”应雄想要走出去查看,可是想到自己的实力,还不够那宫南北塞牙缝的,就不由得顿住脚步,然后脚步一转,向着米猪的房间内走去。
现在唯一能搭救颜渠的,只有这位大爷了。
来到米猪的院子
“大师兄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院子。”应雄来到院子前,却被看守院子的弟子拦住。
“我有十万火急之事,颜渠师兄可能遭遇了不测,非要米猪师兄亲自出手拯救不可。”应雄道。
看着应雄的表情不似开玩笑,二人不由得迟疑。
“再拖延下去,可是来不及了。”应雄推开两个弟子,一路径直闯了进去。
一路来到米猪的床榻前,可此时米猪早就已经昏厥了过去,彻底陷入了昏厥状态,气若游丝的躺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