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怕宫南北,而是实在不想和那个诡异的家伙纠缠。
陈露一双眼睛看着崔渔,似乎在辨认崔渔眼神中的真假,可惜崔渔一双眼睛古井无波,没有任何的波动,看不出任何问题。
于是陈露只能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了。我本来见你有几分灵性,倒像是可造之材,谁知你与宫南北早有约定。”
陈露说了一句话,然后对着崔渔摆摆手,崔渔才转身退下。阑
高大骢看着崔渔的背影,眼神中露出一抹杀机,然后转瞬消失无踪。转过身来笑容如常的对着陈露道:“师兄,万一崔渔要是将的事情泄漏出去怎么办?或者被他给撞到咱们发现了他的秘密,该怎么办?”
“他要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老酸儒哪里,倒也罢了。等到咱们将的底蕴搬空,饶他一命倒也无妨。他要是自己出现在洞府内被咱们给撞见,那就叫他等死吧。”陈露吸了一口气:“我要出一趟远门,亲自前往家中,劝说家中的长辈。在赶往学宫一趟,假借圣人名义,搬空浩然一脉的府库。”
“到时候就算浩然圣人论道成功,我那时也已经获得了可以对抗圣人的力量,浩然圣人也只能捏鼻子认了。”陈露说完话人竟然直接消失在了空气中。
看着陈露离去,高大骢不由摇了摇头,本来弯曲的腰杆逐渐挺拔:“呵呵。”
留下两道不明意味的呵呵,高大骢看了一眼花红柳绿的庄园,然后转身消失在了庄园内。
走出山庄
崔渔双手插在袖子里,心中万千念头闪烁:“我该怎么办?”阑
现在去李家村怕是不妙,整个两界山大乱,反倒是有太平道护持的大梁城,显得有些安宁。
思来想去,崔渔觉得还是宫南北那里比较安全,于是转身向三味书屋走去。
这天下怕是要乱了。
一路回到三味书屋,宫南北正坐在院子里,静悄悄的擦着剑鞘,手中细软丝绸就像是少女的肌肤般轻柔,擦的剑鞘上的宝石格外明亮。
阳光下,那剑鞘上的宝石光泽诡异,就像是一颗颗眼睛活了过来,散发着七彩之色,盯着崔渔。
崔渔不知为何,被那宝石吓得身躯一个哆嗦,身上汗毛竖了起来。
宫南北一拍剑鞘,所有的异常瞬间消失无踪。阑
“师兄,你这剑鞘看起来似乎有点东西啊。”崔渔在一旁滴咕了句。
宫南北看了崔渔一眼:“事情办妥了?”
“那些浩然书院的弟子靠谱吗?”崔渔问了句。
“只要浩然圣人活着,那些浩然书院的弟子就靠谱。”宫南北道。
“那要是浩然圣人忽然没了呢?”崔渔问了句。
“浩然圣人已经不死不灭,永恒长存,与天地同在,怎么会没了?在者说,要是老儒生能成道,对于整个浩然一脉来说,都有无可比拟的增益,那些弟子就算是为了自己,也不敢不尽心尽力。”宫南北给崔渔耐心解释,给崔渔吃定心丸。
“我的意思是,万一呢?要是那些浩然书院的弟子办错了差事,害得师傅证道失败怎么办?”崔渔问了句。阑
他心中忽然有些没底。
本来是想着坑害那些对自己虎视眈眈,居心叵测之徒,可谁晓得竟然将自己给坑害了进去?
万一浩然书院的弟子出现点什么,影响了老儒生的证道,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崔渔心中无数念头流转,双目内一点点光芒闪烁,抬起头看向远方,眼神中思绪止不住的涌动。
“不会吧?再有一个月,应该差不多了。”宫南北道。
“一个月?”崔渔没有多说,而是看向远处埋头苦读的两小只,眼神中露出一抹惋惜。
两小只的身世神秘,自己的身世怕也是迷雾。阑
人生在世,要寻宗问祖,寻找到自己的根由所在。因为祖宗和宗族,牵扯到自己的千秋大运,未来一旦入了灾劫,祖上若是有什么因果横祸,都会化作劫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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