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泰报出地点的同时,张元清已经掏出手机,打开地图,搜索出了江心镇迅达物流的位置,并把手机递给傅青阳。
江心镇距离松海市一百多公里,在江南省边缘地带。
傅青阳看了一眼地图,颔首道:
“镇子不大,我的洞察术一次可以覆盖三分之一的范围,使用三次就能找出色欲。”
他望向赤色长发的老者,还有蹲坐在书桌的卷毛泰迪,说:“我们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兵主教设的局,保险起见,把洛神长老也喊上,她的龙吟能克制一切精神类控制技能。元始,你通知一下止杀宫主,让她跟随我们一起行动。”
钱公子再看向几位执事,道:
“你们几个负责在外围封锁路线,以防色欲逃走。”
好谨慎啊,五位主宰联手,对面就算埋伏了一个天王,也能从容应对…张元清一边摸手机,一边走向书房外。
这时候,就得感谢云备份,手机虽然损坏,但通讯录、图片、短信等数据,可以通过云备份存储。
他没有丢失疯批宫主的手机号。
张元清推开棕色木门,拨通了疯批的号码。
彩铃响了几声,对面接通,笑吟吟的声音传入张元清耳朵,“呵,你很少主动联系我,是不是想我了?”
她的声音软濡中带着磁性,就像小妖女在和情郎打情骂俏。
她总是喜欢擦拨我…张元清现在还没有和疯批打情骂俏的底气,说话一本正经,道:
“我们定位到色欲的位置了,傅青阳邀请你一起出手。”
止杀宫主收敛笑意:
“区区一个色欲,不至于让傅青阳主动邀请我,还有其他敌人?”
很擅长社交的张元清立刻奉上马屁:“宫主冰雪聪明,兰心蕙质,果然机敏,是这样的…”
把傅青阳的顾虑说了一遍。
止杀宫主听完,直截了当道:“十分钟!”
张元清挂了电话,回到书房,在众人的注视下,道:“宫主十分钟后到。”
傅青阳、天火长老、狗长老微微颔首,沉默等待。
书房里气氛有些沉默,谁都没有说话,如同即将奔赴战场的队伍。
希望今天的行动能顺利,彻底解决色欲这个隐患,这家伙不死,我睡都睡不安稳,也不甘心……
张元清坐在关雅身边,脸色沉凝。
关雅抿了抿嘴唇,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悄悄握住张元清的手。
“以我们的阵容来说,色欲只是一个假爬虫。”她笑着说。
张元清点点头,心情松了几分。她的手凉凉的,柔软滑腻,摸起来很舒服。
五分钟后,别墅的庭院刮起一阵狂风,吹的窗户‘喱喱’震动,书房的棕色双开木门,‘哐当’一声打开,狂风呼啸而入。
众人纷纷侧过头,抬起手臂,抵挡迎面而来的狂风。
待狂风平息,直通书房门口的红地毯上,立着一位身穿黑裙的高挑女子,她戴着黑色面纱,青丝如瀑。
水神宫的洛神长老,她就是在松海大学救过我的那位长老!我记得傅青阳说过,松海大学里藏着一位长老……
张元清审视着这位长老,同时在大脑里搜索自己认识的女学生、女老师,对号入座,试图辨认出洛神的身份。
她身段极为高挑,约1.73米,黑色面纱下的肌肤极为白皙,黑色袖口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手掌骨肉匀称,极为秀气。
面纱挡住了三分之二的脸,但那双略显迷蒙,如雨后山间薄雾般的眸子,很美。
张元清想了半天,把自己认识的女老师女学生都回忆了一遍,愈发奇怪,心说如此美人,我在松海大学混了快一年,居然毫无印象,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洛神长老扫过书房内的众人,朝狗长老微微颔首,至于傅青阳和天火长老,则被她无视了。
前者几日前还在会议室里怼过她,后者向来水火不容,关系不佳。
又等了五分钟左右,傅青阳似有所感,看向左侧的窗户,而在他做出这个动作时,其他三位长老已经把视线投了过去。
只见窗户缝隙里,爬进来—根根殷红的细线,这些细线越爬越多,如小型瀑布一般流进书房,最后膨胀、鼓起,化作一位身穿宋代华美长裙,戴银色面具的女子。
一黑一红,两位女性主宰交相辉映。
傅青阳淡淡道:
“到齐了,我长话短说,十分钟前,我们定位到色欲神将在江心镇,为了防止兵主教设下圈套,所以邀请诸位一起行动。
“色欲神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甚至今天就可能离开,兵贵神速,交通工具就不用了,我们几个主宰直接带他们过去。”
说着,他看一眼书房里的五位圣者。
止杀宫主闻言,笑吟吟的望向张元清。
“小面首,过来。”
小面首……
书房里的官方行者们,默默看向元始天尊。
高冷的钱公子都愣了愣。
……张元清连忙咳嗽道:“宫主,不要开玩笑。”
这个疯批!
我女朋友还在这里呢!!
我小舅子也在这呢,你是想害死我吧!
在关雅幽幽的注视下,张元清走向钱公子身,“我跟傅长老走……”
止杀宫主嗤笑一声,没有强求。
关雅默契的走到洛神长老身边,其他几位圣者,则根据自己的职业、所属的帮派,选择了对应的长老。
傅青阳当即抓住心腹马仔的肩膀,打开窗户,驭起一道剑气,直入天际。
张元清脚下悬空,耳边是呼啸的狂风,心里一廪,本能的抱住傅青阳的腰,双腿勾在他的大腿上。
真奇妙啊,就像传说中御剑飞行的剑仙,区别是剑仙们需要踩一把剑,而傅青阳似乎是直接踩着剑气……
张元清低头,看着渺小如积木的城市高楼,一阵惊奇。
这时,他听见傅青阳语调低沉且无奈:”能不能别这样搂着我。”
高贵的钱公子从不曾与同性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异性更没有。
“我有点恐高,怕掉下去,帮主,咱们都是男人,搂—搂不打紧。”张元清充分发挥着社交能力。
傅青阳不再说话,似乎懒得搭理他。
……
江心镇,某栋居民楼。
卧室窗帘紧拉着,光线昏暗,空调呼呼的输送冷风。
双人床剧烈摇晃着,女人的哀泣声和求饶声断断续续。
床上,一道轮廓枯瘦的背影低伏着,肩膀上扛了两条长腿,正以极高的频率冲刺,响亮的碰撞声在卧室里回荡。
悬挂的两条小腿时而绷直,时而乱晃。
年轻的女人痛苦的脸色扭曲,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昏迷后醒来,她很痛苦,但不管她怎么求饶,主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
仿佛她只是主人用完就可以丢弃的工具,是发泄欲念的玩具。
“你的动静太大了!”色欲神将冷冷道。
他抓起被随意丢弃在床边的内衣,塞进了女人的嘴里。
哭叫和呻吟顿时变成‘呜呜’。
人口密集的居民楼和他的酒池肉林不一样,在自己的领地里,那些奴隶就算哭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搭理。
但在这里,女人的哭叫很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比如邻居报警。
色欲神将不想在蛰伏期给自己惹麻烦。
看着神色痛苦,满脸泪痕的年轻女子,色欲神将嗤笑一声:“刚结婚的雏儿,真不经折腾,你老公太无能了,等老子用完了你,他就知道什么是男人该有的雄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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