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心跳加速,脸颊滚烫,手脚酸软无力,脑子一阵阵的眩晕,身体出现摇晃,站立不稳,就像喝了假酒一样。
我明明屏住呼吸了…
来不及多想,他迅速后退,拉开距、离,以防被敌人偷袭,同时看见尤尔·班双眼迷离,脚步踉跄,像个伶仃大醉的醉汉。
她也受了影响,但“醉酒”程度明显比轻
张元清庆幸自己退的快。
"走"
酒桶般的贝克如同一辆战车般,撞向办公区的落地窗,在玻璃爆碎的声音中,在无数玻璃渣子四溅中,从数十层的高楼一跃而下。
他非常果决,眼见短时间内拿不下敌人,立刻撤退。
尤尔·班踉跄跟随,纵身跃出落地窗。
不要追……”比尔先生背靠着墙,大口大口喘息。
我肯定不追,真要追的话,就得看看面相了,没准阴霾会变成血光之灾张元清捂着口鼻,站在原地。
几秒后,比尔先生强打起精神,慌忙脱下黑色鞋子,看向张元清,道∶
"带安妮去我办公室,她身上的枪伤需要处理。"
张元清微微颔首,收回催眠盒子,走到墙角横抱起安妮,穿过办公区,随着比尔走向奢华宽敞的办公区。
沿途,安特制药的员工仍处于昏迷状态,没有醒来。
整个公司一片狼藉,“炸弹人的狂响”造成了面积不小的坍塌,火光激活了安保系统,天花板的洒水喷头,喷射出强劲的水花。
在配合横陈一地的伤者,死者,简直就像战争后的现场。
比尔先生推开沉重的办公室木门,大步走到酒柜边,二话不说,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昂头一饮而尽。
张元清注意到,他的左手剧烈痉挛,右腿鲜血淋漓,猩红粘稠的液体沿着裤管滴落。
比尔先生取出一尊木雕山羊兽头,把玻璃酒杯凑到山羊头嘴边。
山羊嘴里流淌出青绿色的液体,很显然,这是一件道具,木妖职业的道具。
接了半杯后,他一饮而尽,苍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吐息道∶
"我伤的不重,没必要使用生命原液,那样成本太大,亏本的买卖不符合我们商人的作风。”
说着,他看一眼被放在沙发上的安妮,道∶
"她中枪了,治疗之前,需要取出子弹,元始先生,交给你了。",
张元清看了看背部被鲜血染红的安妮,又“看了看老男人∶
你来吧,我不会做外科。"。
"不,不需要"比尔摇头"直接剖
开取出就行,圣者的生命力没那么脆
他放下酒杯,瞄一眼安妮苍白但美艳的睡脸,耸耸肩∶
"我不方便替她处理,抓紧时间,她受伤不轻。
"取出弹头后,喂她喝一杯治疗药剂。"
他指了指木雕山羊头。
说得好像我就很方便似的……张元清心里嘀咕一声,没有再拒绝,掏出手机拨打了傅青阳的电话。
"帮主,国际大厦这边的战斗解决了,两名圣者潜逃,看他们走
时的反应,俱乐部高层应该没有埋伏在附近。
"您派人过来收拾局面吧,多叫一些救护车。
辛苦了”傅青阳赞许了一句,挂断电话
比尔先生叹了口气,“我出去配合一下,公司牺牲了很多无辜的员工,他们只是普通人,我非常愧疚,灵境行者间的战斗,总是会波及无辜的人。”
他脸色沉痛的离开办公室。
张元清则取出嗜血之刃,割开安妮的外套、白衬衫,露出弧线优美的背部。
他再轻轻挑断黑色的背带,用纸巾吸干背部的血液,看清了狰狞的弹口。
张元清正了正洞察者眼镜,锋利的刀尖抵住娇嫩的肌肤,正要开始做外科手术,猛的反应过来,收回了刀子。
"卧槽,用嗜血之刃做手术,会当场送安妮归西的…"
他嘀咕一声,起身走出办公室,在前台找到了等待官方抵达的比尔,向他借来一把锋利的匕首。
返回办公室,刀尖沿着伤口,割开娇嫩的肌肤,割开血肉,在一股股涌出的鲜血里,挑出了弹头。
安妮没有醒来,酒桶贝克临走前砸碎的酒水,起到了很好的镇痛、麻醉效果。
她依旧在沉睡,只是疼的皱起眉头,无意识的嘟囔几声。
"叮当"
子弹丢在玻璃茶几上,清脆的弹动了几下。
张元清从酒柜里取出干净的玻璃杯,凑到木雕山羊头嘴边,借了小半杯翠绿液体,而后召唤出山神权杖,抵住安妮的肩膀,激活自愈功能。
权杖顶部深绿色的宝石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缓慢修补着受创的肺部,让狰狞的枪口和割开的伤口慢慢愈合。
圣者品质的自愈要强于超凡境,但治疗夸张的伤势仍然不够快,无法和生命原液相比
这个过程持续了十几分钟,安妮背都的伤势总算修复了七成。
她“嘤咛”一声,睫毛颜抖,缓缓睁开眼皮
"醒了把药剂喝了。"
张元清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