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好累,不想理智。”
李采湄把玉佩塞到了衣服里,便从南瓜藤前站了起来,一边哼着曲子,一边脚步轻快地回到了房间。
今晚心情很好。
一定能做个好梦。
……
尚墨书局。
嬴无忌从土里钻出来,算了算时间,明明已经过去一刻钟了,心跳却还是没有平静下来。
“妈呀?”
“我恋爱了?”
他把微微上扬的嘴角扯下去。
因为他知道,糖糖之所以把玉佩给自己,主要的原因,肯定还是希望自己活着回来,把她给救出去。
“不能恋爱脑!”
“不能恋爱脑!”
“但……除了这个,就没点别的意思?”
嬴无忌甩了甩脑袋,暂时把这个想法甩到了一边,可还是时不时会响起,她轻轻伏在自己胸口上的感觉。
一时间,心头有些痒痒的。
已经不近女色两个月了。
再忍忍!
等从冢盘里出来,就能大婚了。
妈的!
怎么感觉这有点像g?
心烦意乱间,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当中,直接把外衣脱了朝被窝钻去。
却不曾想,被窝里还有一个温软的小东西。
“公子,你回来了!”
“卧槽!”
嬴无忌吓了一跳,飞快把白止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小侍女一点也不知道矜持,就这么斜倚在嬴无忌的身上,兴奋地说道:“公子公子,我学会了好多地阶法术。”
原来是邀功来的!
可你这邀功的姿势,是不是太……
他本来就有些躁动,结果这么一整,更躁动了。
嬴无忌骂骂咧咧道:“你邀功就邀功,钻我被窝做什么?”
“我本来想着,第一时间就告诉公子呢,结果来公子房间没找到人,就只能在这等了。”
“那你坐着就行,钻被窝做什么?”
“我困了……”
“我看你精神得很!”
“一开始很困,后来越躺越精神!”
白止说着的时候,兴奋得手舞足蹈,在嬴无忌身上蹭了又蹭。
嬴无忌很是火大,感觉时机也差不多了。
本来一开始,这小丫头也说要侍寝了。
而且得知婚讯以后,还主动请缨要当试婚丫鬟。
今天又在这搞事情,而且还是这么敏感的时候。
女人!
你在玩火!
他顺手就把白止的练功服剥了下来,只剩下了宽松的内衬。
虽然屋内没点灯,但窗外月光很亮,那视觉效果愈发冲击着他的视觉神经,手上的动作也变得粗鲁起来。
“公子,你别打岔!”
白止的声音有些生气。
“啊?”
嬴无忌懵了一下。
白止皱着琼鼻:“你还没有问我,都学会什么地阶法术呢?”
“啊这……”
嬴无忌看她一副邀功的模样,一双正准备解开她亵衣的手悬停在半空中,一时不知道要干什么。
这句话,直接给他干不会了。
话说,气氛都到这了,说这种话不合适吧?
可瞅这模样,两人离得这么近,气氛怎么感觉一个在赤道一个在极地?
他有些懵。
白止看着他的双手,忍不住有些羞怯:“公子,我一直都是你的人,你不用急着一时啊!能不能先问完这个问题,等一会儿也一样的。”
“啊!”
嬴无忌终于放心下来了,这才把双手从她亵衣上移开。
虽然还是感觉有些断节奏,而且这个时候讨论这个话题有些怪怪的。
但只是问一个问题,等会续上这波致命节奏应该不难。
反正这小侍女脑回路神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定了定神:“那你都学会什么地阶法术了?”
白止俏脸有些发红,神情带着一丝羞怯,但更多的是兴奋,如数家珍道:“胎化易形、花开顷刻、掌握五雷,还有地煞七十二术的隐形,擒龙手也学会了。”
嬴无忌:“……”
雾草?
这才闭关几天,就学会了五个地阶法术?
这是什么妖怪?
不对……从血统上来说,白止确实是妖。
但什么妖天赋能这么离谱啊?
自己母族究竟什么路数?
难不成把妖王的女儿给自己抓过来了?
白止攥着嬴无忌腰间的衣服:“公子我厉不厉害,快夸夸我!”
“真,真棒……”
嬴无忌有些麻了,不管是白止的天赋,还是这暧昧的动作,都有些让他麻了。
他的手又哆哆嗦嗦地探了上去。
白止却还在喋喋不休:“其实除了那些儒家法家的法术,我别的都能看懂,只要用点时间,肯定都能学会。”
“真棒!”
嬴无忌将她的衣物缓缓从肩上褪了下来,看着白净的香肩,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白止眉头一横:“公子你夸得真敷衍,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吹牛?”
“没有,没有!”
嬴无忌连连否认,准备做更过分的动作。
白止感觉被否认了,愈发激动地解释起来:“你别不信!要不是我月事忽然来了,进不了入定的状态,肯定能全给它学了!”
“对,对!”
嬴无忌下意识附和,忽然有觉得不对劲:“你说啥来了?”
白止愤满道:“月事来了啊,不然全学了!”
“……”
嬴无忌双手僵在半空中,神色呆滞,如丧考妣。
白止有些担忧:“公子,你怎么了?”
嬴无忌面无表情:“没什么……”
“我说完了!”
白止羞怯地低下了头:“公子,我可以侍寝了么?”
嬴无忌把她推开:“不用了!”
“哎?”
白止急了:“为什么不用啊?你明明已经答应我了,你说话不算话?”
她是真的急。
如果现在不下手。
被公主派来的试婚宫女抢了先怎么办?
那试婚宫女肯定会到处散布公子不行的消息的。
嬴无忌嘴角抽了抽:“你月事都来了,还怎么侍寝?”
白止疑惑:“这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
嬴无忌:“???”
一番斗争之后,嬴无忌连推带搡地把白止赶出了房间,顺便把儒墨法三道气运全都塞给了她。
并且唬她,如果在进入冢盘之前炼化不了,一辈子都别想着侍寝了。
白止气得哇哇大叫,连连抱怨公子说话不算话,但为了能早日侍寝,只能气哼哼地回屋炼化三家气运了。
“造孽啊!”
嬴无忌气得直捶床,这小丫头脑回路神奇也就算了,结果连这种事情都不明白。
这特么的还当贴身侍女呢?
再忍几天,高低给你……
算了!
嬴无忌转身躺在床上,思绪纷飞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昏昏沉沉睡去。
……
翌日清晨。
“无忌!起床了!”
花朝的声音很轻柔,甚至还没有敲门声大。
“哎!”
嬴无忌揉了揉脑袋,胡乱穿上衣裳,顶着两个黑眼圈就出了门。
平时花朝不会打扰他睡觉,叫他就一定是有正事要忙。
打开门。
发现花朝正神色古怪地看着自己。
嬴无忌不由问道:“花朝姐,怎么了?”
花朝温婉一笑:“没什么,乌夫子正在后厅等着你呢,别让人久等了!”
“乌夫子?”
嬴无忌有些疑惑,虽然昨天便承诺会去墨者公会拜访,但至少也得等到乱贼冢盘之后吧,这乌夫子……好像来得有点急。
他心头下意识生起了一丝戒备,毕竟现在都还没有查出来给为我教泄密的夫子是谁。
还是小心点好。
不过书局明显比墨者公会更安全,倒也不用防贼一样防着。
“我这就洗漱,马上就去!”
“嗯,快去吧!”
花朝看他麻熘回房,神色有些担忧。
昨晚白止闹得动静有些大。
过程是怎样的,她没有听清。
但她知道结果:白止被赶了出来。
莫非……
真如外界传言的那般。
无忌真的不行?
若是这样,万一被公主那边派来的试婚宫女试出来了该怎么办?
联姻要是黄了,无忌他岂不是又该回到以前那种危险的境地中去了?
但反过来想想,如果联姻黄了,自己岂不是……
她摇了摇头。
不行!不能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罗铭上次好像说,罗偃最近一直在吃补身体的药,过些天一定得要来几副给无忌补补。
对!
就这样。
一刻钟之后。
嬴无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神采奕奕地来到了书局后厅。
这里平常是跟友商谈论生意的地方,不过前段时间,友商的生意都谈论得差不多了,所以就闲置了下来,用来招待贵客用。
一进屋,他就看到乌夫子正在闭目养神,身后站着吴丹和翟云,以及一票形容有些干瘦,但是目露精光的墨者,一看就不是庸手。
“小子嬴无忌,见过乌夫子!”
“驸马爷不必多礼!”
乌夫子声音很平和,但看嬴无忌的眼神就很奇怪。
欣赏占据大部分,却总是带着一丝澹澹的嫌弃。
到也不怪他。
百家盛会翟云推演的时候,就是被这小子教唆强改了墨家的规矩。
虽然教唆的内容有几分道理,但这种思想很危险,几乎就是在掘墨者公会的根。
这能不生气?
嬴无忌也知道这眼神的意思,冲几个墨者点头致意,便笑嘻嘻地把乌夫子扶回了椅子上。
“乌夫子大早上就来看望小子,真让小子受宠若惊啊!”
“快别贫嘴了!”
乌夫子搓了搓自己的木头拐杖,瞅着嬴无忌:“你小子给我透个底,到时候新……到时候真的会先给我们墨者优先安排官职么?”
“那是当然,陛下都答应的事情,怎么可能反悔,而且到时正是墨家子弟出力的时候。”
“那就好!”
乌夫子松了一口气,他自然没有觉得赵暨是出尔反尔的人。
只是盛会之上,墨家推演的结果实在太差了,只比为我教这种邪魔外道强一些,他是真的有些担心赵暨看低墨家。毕竟这些年,墨家越来越边缘化是不争的事实。
就连这次盛会拿出两道气运,也是为了面子强撑下来的。
他稍微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道:“你小子说的以墨为骨,究竟是什么意思?”
嬴无忌反问:“先生难道不知?”
“猜出了一些!”
乌夫子摇了摇头:“不过还是想听听你小子的想法。”
嬴无忌笑了笑,做出害怕状:“乌夫子该不会打算,若是危急了墨者公会本身,就不打算加入学宫了吧?”
乌夫子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得异常坦诚:“墨者公会是墨学存在的根基,若加入学宫的代价,是毁公会的根基,那我是断断不会同意的!”
“可夫子跟陛下签了契约!”
“契约是我签的,到时候我去陛下面前自刎谢罪!”
“……”
嬴无忌看他一脸坦诚认真的表情,就知道这位夫子没有说谎。
悟神境强者,说自刎,就一定会自刎。
绝对不带半点掺假的。
到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乌夫子来得这么急切,原来是为这件事儿而来。
他想了想,笑着道:“学宫只不过是请墨家夫子学子加入,又不是从墨者公会挖人,墨者要遵守墨者公会的规矩,我们没有横加阻拦的道理。但同时有一点,我需要乌夫子向小子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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