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采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眼波如水。
玉手在他身上调皮地游走。
然后抓住了他的把柄。
嬴无忌:“!!!”
……
一个时辰后。
嬴无忌清掉身上所有的香气,回到了驸马府。
自从《梁祝火了以后,戏班现在在绛城红得发紫,每天都有不少达官显贵的家卷过来听戏。
毕竟黎王的号召力,还是强得一匹的。
而且这玩意儿一旦跟文化自信挂上钩,生意加成就更加拔群了。
这些天戏班忙得脚都不沾地了。
不过他今天还是没去,因为嬴无忌要回来了。
看见熟悉的身影,她赶紧笑着迎了过去。
嬴无忌牵过她的手,问道:“咦?你怎么笑得那么开心,难道不担心我出事么?”
“可说呢!”
花朝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虽然不知道内情,但前几天一些小家族的女卷忽然就涌进我们的戏班了,都要出天价订下我们的座位。我就知道,安邑那边肯定是成了。”
嬴无忌有些诧异地望了花朝一眼,没想到她对政治还颇为敏感。
那些墙头草小家族也是逗。
一开始都认定姬姓联盟能成立,所以拼了命地向魏韩两家靠拢。
结果倦子哥天神下凡了一波,他们瞬间就认清谁是爹了,但求见赵暨被拒之门外,找上相府,罗偃也是闭门不见。
实在着急了。
就只能寄希望于戏班,毕竟花朝既是丞相的女儿,又是驸马爷的知己。
也只能巴结她啊!
所以开出了各种离谱的天价,听说上座最高的时候有人报价五千两。
嬴无忌笑道:“那花老板娘岂不是赚翻了?”
“呸!”
花朝帮他取下外衣,一边给他打理衣物一边嗔怪道:“缺这点钱么?戏班是我们两个人的心血,岂能被这些小人玷污?若是真收了这些昧良心的钱,以后平民百姓还敢来听戏么?”
嬴无忌心头暖暖的。
自己老婆天下第一温柔。
戏班自从开放,就一直有不少座位只留给平民百姓,价格一直不算高,而且订这些座位还有规矩,就是锦衣者不许订。
所以戏曲在民间口碑一直很好。
这可能跟她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娘俩落魄的时候,可收到过不少来自底层百姓的善意。
嬴无忌捧着她的脸笑道:“那咱们准备扩店吧,就开到城南那边,从那里挑一些有天赋的孩子,也好让他们有些谋生的手段,省得漂亮姑娘全都卖到权贵人家当丫鬟了。”
“好呀!我正有此意!”
花朝忍不住笑了笑,在戏班这件事情上,嬴无忌总能跟她想到一块去。
她笑道:“这件事情先不急,快先休息吧。你这舟车劳顿的,身上肯定有味道,快快脱下来我给你洗……哎?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
嬴无忌:“……”
为了把香气驱走,把汗味儿也驱了。
而且在那边洗了个澡。
他赶紧解释道:“哦哦!我前些天在修炼上有些感悟,回来就在陛下的指导下修炼了一下,出了一身臭汗,就干脆洗过就回来了。”
“噢……”
花朝没有怀疑,只是温柔笑道:“那就快休息吧!”
嬴无忌悠闲躺在床榻上问道:“那你呢?”
花朝抿了抿嘴道:“戏班好忙的,不过你放心,我等你睡着了再去。”
“那你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嬴无忌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我现在一点也不困,而且色欲熏心!”
花朝伏在他的胸膛上,呼吸有些急促,仰起脸道:“真的么,我不信!”
嘿!
激将法都学会了啊?
一时间,房间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良久。
风雨暂歇。
嬴无忌问道:“我要睡了,你还去么?”
花朝慵懒得躺在他怀里,小声责怪道:“都这样了,还怎么去啊?”
“那睡吧?”
“睡不着,陪我说说话,给我讲讲这次都发生了什么吧!”
“嗯!”
嬴无忌咧了咧嘴,花朝向来对政事一点兴趣都没有,跟自己有关的除外。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把故事大概讲了一遍。
顺带着把跟赵暨的谈话也讲了讲,顺便提出了罗偃的请求。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有些小心翼翼的,一直在感受着花朝的气息变化。
看气息应该是没有生气。
但依旧久久没有说话。
嬴无忌笑道:“没事!我也只是带一句话,若是你不想见,我就帮你推了。”
花朝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从知道那个姑娘的身份之后,我就没有那么恨他了,况且我能安心和你在一起,也是因为他……”
嬴无忌松了一口气:“嗯!那我安排一个时间?”
花朝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道:“好!”
“那那个纸片人姑娘呢?”
嬴无忌问道,在花朝面前,他可不会用“花婉秋”这个名字。
前些日子,他在王室书库里面查阅了很多关于丹青渡魂的资料,确定这些纸片人不会被丹青精神操控,唯一受限的就是寿元问题,有罗偃把关,还有自己盯着,应该不会出问题。
“也见见吧!”
花朝点头:“我上一次问罗铭,他说画卷姑娘恢复了一些关于我娘亲的记忆,我有话想问她。”
嬴无忌点头道:“好!”
看花朝的情绪从头到尾都比较正常,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过也是过于担忧了,花朝在很多事情上,比大多数人都拎得清。
也正好。
也不知道花婉秋复苏的是什么记忆,到时提前问一下罗偃,确定没有问题了再允许她开口说。
如果能够解开花朝的心结,那就再好不过了。
刚才动作和情绪都有些炽烈。
花朝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嬴无忌小心翼翼地下床出门,也该帮倦子哥疗伤突破了,毕竟是第一个灵修问世,的确已经小心一些。
却不曾想。
刚开门。
就看到院中的石凳上,芈星璃正一脸幽怨地坐着。
嬴无忌咧了咧嘴:“女公子这是在望梅止渴么?可你这也望不到啊,我贴隔音符了,你连个声音都听不到!”
“去你的望梅止渴!”
芈星璃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说商量出结果立刻就从王宫回来,我就一直等着你,结果你去了足足两个时辰。
好不容易你回来了,我一个不留神,你又跟花朝姑娘钻被窝了。驸马爷!我又不会反悔,你不用这么急着造孩子!”
这女流氓。
还真的一点也不知羞。
嬴无忌看着她巍峨的身材,忍不住摊摊手道:“天予不用反受其咎,我也是担心女公子受天谴,为了女公子的安全,只能赶时间了。”
“呸!信了你的鬼!”
芈星璃白了他一眼:“快说说吧,黎王陛下打算怎么安排。”
嬴无忌也没隐瞒,直接把赵暨的安排讲了一遍。
细节很多。
但跟芈星璃的预想并没有太大出入。
她终于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多谢驸马爷了!”
“客气!”
嬴无忌摆了摆手,便准备去往练功房。
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对了!当初在太史寮你藏起来的玉片给我!”
“我为什么要给……”
芈星璃下意识反驳,又忽然顿住了,那日的场景飞快在脑海中闪过,顿时有些惊讶道:“我说你帐中的壮汉为何全然没有气息,原来是韩……嬴无忌,你好嚣张啊!”
嬴无忌笑了笑:“相比之下,应该是楚国攻打炎国更嚣张吧,快别墨迹了,玉片给我!”
“哎!”
芈星璃忍不住笑了笑,在怀里摸索了一阵,便掏出来一枚玉片丢了过去。
嬴无忌轻抚了一下:“还挺暖和!”
芈星璃:“死变态!”
……
乾国使馆。
“公子!李撷江求见!”
“让他滚蛋!”
嬴无缺本来就烦躁,听见李撷江这个名字就更烦了。
虽然三家分黎失败,李家短时间内也离不开黎国了。
自己好不容易才摆脱那恶心的阴影。
这李撷江怎么又凑过来了?
这家伙看到自己,怎么就跟苍蝇见到……
不对!
嬴无缺摇了摇头,心中戾气横生。
公孙棣思索片刻,还是说道:“公子!李家归属意义重大,陛下的意思是,无论三家分黎什么时候能成,李家都要搬迁到我们乾国!”
对于这种说法,嬴无缺心中是认可的。
但同时又无比抵触。
可是思虑良久,觉得还是以大局为重。
便冷哼一声道:“让他进来吧!”
公孙棣点了点头,便出了门。
过了一会儿,就带着李撷江进来了。
李撷江笑眯眯道:“无缺!咱们这一路劳顿,一同饮酒放松一下如何?”
嬴无缺皮笑肉不笑:“李兄不用喊得那么亲热,真不熟!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本公子没兴趣把时间花到无用之事上。”
李撷江噎了一下,没想到这嬴无缺翻脸不认人。
不过他也不是蠢人。
当时跟嬴无缺谈判的时候就耍了一个小心机,抛出坤承之躯的时候,没有点出那个人就是李采湄。
后来的情况,说明他这个决策是正确的。
但看嬴无缺的反应,他也知道把这个乾国公子得罪得不轻。
毕竟李家就是靠卖本族女子活的。
李撷江可卖了不少,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怎么可能连嬴无缺怎么想的都看不出来?
既然来了,那乾国这单生意,他必须要谈成。
三家分黎前,他们左右不了李采湄。
她会不会诞下赵氏血脉谁都不知道。
想要留住嬴无缺,必须得下勐料。
他笑了笑:“愚兄知道无缺心中还在怨着我,这不特意登门道歉来了么?嬴李两家的关系,可不能被这么小小的一个误会给影响了啊!”
嬴无缺自然也不像跟李家交恶,但看了看李撷江的脸,还是忍不住心生厌烦。
便忍不住嘲讽道:“哦?李兄登门道歉,空着手来?”
“自然不是!”
李撷江从怀中取出一枚环形玉佩,笑眯眯地推了过去:“无缺你过目!”
咦?
嬴无缺有些好奇,这环形玉佩上凋刻着阵法,这阵法他跟林清学过,是专门留下影像的,不过因为作用配不上高昂的造价,很少有人用。
这李撷江送这个做什么?
怀着好奇,他将环形玉佩放在了眼睛上。
刚放上去,就发出了一阵惊呼,顿时变得面红耳赤。
因为在玉佩的影像中,有着十几个绝色美女,或美艳,或清冷,或丰腴,或娇小。
每个身材气质都不一样。
只有一点相同——同样的衣不蔽体。
他从小就过着隐居生活,回到乾王宫也为了显示自己的意志与教养,在正式赐婚之前,根本就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同龄女子。
忽然来这么一出,这怎么顶得住?
他只觉周身气血有些急促,又受不了自己露出的窘态,瞪着李撷江怒道:“你这是作甚?为何让本公子看如此下流的东西?”
李撷江笑着说道:“无缺!这可不下流,这些可都是我们李家嫡系的清白女子,就连这影像也是李家嬷嬷绘下来的,又何来下流只说啊?”
“那又为何……”
“实不相瞒!这玉佩在我们李家也只有一幅,只有遇到让整个李家都满意的姑爷,才会拿出来让姑爷选妻用。这些女子都是清白的身子,也只被你一个男子看过,你心中大可不必有任何芥蒂。”
清白身子。
只被我一人看过。
嬴无缺神色这才好看了些,却还是冷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笃定我们乾国还会答应你们的条件么?”
“那自然不是!”
李撷江笑了笑:“诞不下觉醒颛顼帝躯的孩子,我们又岂能强求?但条件是死的,人是活的。想要诞下颛顼帝躯,又不是只能靠坤承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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