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
老两口这边不答应,那边晚上就能跳墙跟朱二哥跑了。
“女大不中留。”
“你就是把她锁在家里,关在二楼。”
“她就是跳楼,也要跟人出去,恋爱正深就是如此,完全没有道理可讲。”
张恒走南闯北。
见得也多。
想到三姐跟朱二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样子,点头道:“三姐既然愿意,明年开春就把婚事办了吧,就目前看,朱二哥也算良配。”
说到三姐的婚事。
张母又有些犯难:“老四,你二哥的差事,你帮着问过没有。”
说着。
张母又有些气短:“你大哥我是指望不上了,你又小,以后出入侯府,是个什么样子也不好说,你二哥虽然馋了点,也懒得点,可眼里还是有爹娘的,不是打爹骂娘的不孝子,说不得...”
几次开口。
后面的话都没说出来。
一旁。
张父见了有些心急,闷声道:“说句庄稼人的话,你大哥和你,都是有前途的,天南海北,以后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你二哥是不好,毛病也多,可养老送终这种事啊,我看最是靠他。”
张恒听了听。
没有反驳。
说孝顺。
张大哥这次回来,带了三百两黄金,还有一些益寿延年的丹药。
要是比的话。
二哥又馋又懒,出去做工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别说给家里赚钱补贴家用。
他自己够花,不向家里哭穷就是好的。
可要说老了,得孝敬。
张恒想来想去,还得是他二哥。
远了不说。
晚上有个头疼脑热。
大哥远在天道宗,他也身居侯府。
讨口水喝,也得是二哥端来,远水解不了近渴,膝前尽孝便是如此。
“二哥差事,我已经为他谋划着了。”
“县衙那边,确实有衙役的缺口,我准备使点钱财,给他谋个快班房,马班巡捕的缺。”
张恒解释道:“县衙有三班,皂班房,壮班房,还有快班房。”
“皂班房,负责站岗,内勤,县太爷点班升堂,喊威武的那帮人就是。”
“壮班房呢,负责外出的警卫与县衙行刑,相当于卫队。”
“而这快班房,负责缉盗,追捕,捕快捕快,也就是这么来的。”
“其中在快班房内,又细分为步军捕快,和马军捕快。”
“步军捕快没有马,走路执勤,提刀胯剑,巡街示警。”
“马军捕快有马,多拿一份补助,地位也更高些,整日里骑在马上巡街,算是快班房捕快中的精英。”
张恒顿了顿:“直接从底层巡捕干,也没什么意思,我寻思着,二哥要干,就从虎王镇的马军捕头干起吧。”
“马天骑马游街,领着五六名提刀的步军巡捕,说起来大小也是个捕头,在虎王镇这一亩三分地也有面子。”
“这...”
张父有些犯滴咕:“我记得咱们虎王镇上,有一名步军捕头,和八名步军巡捕,没有马军捕头啊?”
张恒笑道:“那是以前二哥没来,二哥来了,自然也就不同了嘛,编制问题好解决,没有可以设,当不得什么。”
语气微顿。
张恒又道:“以后的虎王镇会越来越繁华,别说马军捕头,就是这巡捕房也要建起来,等建好后,编制规模也要再扩充下,我寻思着,等到一切就位,没有七十名步军步巡,三十名马军巡捕是不够的。”
开春后。
张恒会开放禁山令,允许山民进山谋生。
靠山吃山。
南来北往的客商一多,虎王镇想不发达都不行。
人一多,经济一繁荣。
市面上就容易乱,滋生盗匪。
像过去那样,一个步军捕头,领着七八个巡捕就能管一个镇,外加十里八村是不可能的。
当然。
至于张二哥有没有这个能力,能领导百来人的巡捕队伍。
他怎么可能没有。
县里经验丰富的老巡捕那么多。
调五六个过来,一个管二十人,给张二哥当副手,他就是每天喝的跟醉猫一样,巡捕房也乱不了,怎么会干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