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足够的粮食,他们便可以种生长周期长的作物,一般生长周期长的作物比较贵,能卖更多的钱。
因为寻常农民求温饱尚且不易,不会大范围种这些东西。
收获的第一批粮,我没有卖,叫人储存在粮仓里。
开收获会议的时候,公孙长老问我为什么不卖这些粮食?
既然前期投入那么多钱,总要尽快回本吧?
我摇头说,现今魔教的种田事业刚起步,最好别把‘宝地’的事漏出去。
粮田区有巡逻队看着,不让外人靠近,所以外界并不知道粮食何时收获。
因着先前有人来闹事,他们只看到我们何时播种。
好在教训过几波人,直到收获时,再没外人前来窥探或搞破坏。
我这话一说,大家就明白了。
魔教守着宝地,又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这时候叫别人知道这是宝地,总部还有安稳日子过吗?
大方向上取得一致,其它的细枝末节自有人去处理。
像是下‘保密令’,要求教众对作物生长周期的事守口如瓶,又或者粮仓的记录是绝密文件,需放入暗格存放等等,有各堂主和负责人去做。
现下第一波粮食刚收完,别人的地里已经种了新苗,我承包的地还没有种第二茬,我打算拿它当实验田,种些水果试试。
种子是我早就买好,带来总部的。
云舟在路上吃光了糕点,我把西瓜种子分他一些。
婉儿给他带了干活穿的衣服,我们的地头上有个小棚子,用来放农具,云舟在棚子里换上粗布衣裳,又换了鞋,挎着装种子的小筐,跑进地里等着我一块开工。
我跟着农业培训班上过几节课,还借过别人的笔记抄录。
他们教的知识浅显易懂,全是通俗的大白话。
我按照上面教的步骤挖坑、播种,婉儿挖坑,云舟放种子。
最后我们一起浇水,云舟是真的开心,喊‘夫人’喊了八百遍。
播完种我领在他田间玩耍,夏天路边开满野花,他摘了一把狗尾草给我,花是一朵没摘。
敢情他还是个惜花之人,婉儿捂着嘴乐,又感叹她家公子从前聪明的时候过得太难、太苦,没想到苦尽甘来竟要付出智商的代价。
我心说智商算好的了,原身获得自由的代价是生命。
两个从不同意义上重获新生的人,种完地回家洗个澡,到新开的饭馆吃饭。
这家饭馆的老板也是女人,主打家常菜,她蒸的馒头包子简直绝了。
属于天天吃,一天三顿地吃,也吃不腻的那种。
炒菜的技术稍差,但炖菜特别香,配上刚出锅的馒头,云舟吃了两大盆炖菜外加六个馒头。
婉儿很小就进深宅为婢,原身也是打小没人管,后进入暗卫营训练,两人应该不知道‘家’的味道是什么。
我陷入深思,打算跟老板学几手,今后若是得闲了,自己在家做饭也很好。
我本想只学几样,人家老板谋生的手艺,我不好全学。
岂料老板把她的作菜经验写成了册子,当礼物送给我。
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老实说,命不苦的女人,也不太可能到魔教来。
除非是某长老、堂主的家眷,底层教众中的女性,普遍境遇糟糕。
有家里穷得吃不上饭被卖的,有跟着丈夫或家人逃荒出来的。
这两种还不算最惨的,饭馆老板还要更惨些。
她不仅跟着丈夫逃荒,那男人还是个暴力狂。
而且对她的看管甚严,她提出想去富贵人家当厨娘或仆妇,被她丈夫揍了一顿,怀疑她想脱离他逃跑。
有招做大锅饭‘阿姨’的,她又想去,这次被揍的更狠。
因为上工的都是男人,她丈夫又怀疑她想出轨,跟野男人跑了。
总之,但凡她想工作,补贴下家用,都会招来丈夫的拳脚。
逃荒的路上,她婆婆得了重病,丈夫这回终于舍得她走了,将她卖给魔教,换钱给老娘治病。
她当时不知道魔教是做什么的,以为她进来是当祭/品,想着死得也痛快,倒是没怎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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