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根桐子也提出了质疑,想要为自己的朋友辩护。
“稍安勿躁。我既然敢这么说,自然不是空口无凭。”源槐峪耸了耸肩。
“既然距离江尻先生那么远,那把毒涂到自己的钓钩上边,然后想办法让钓钩划破江尻先生的皮肤不就行了吗?”
“但是如果要钩破皮肤的话,那也太看运气了吧?就算是水平再高的钓客,也很难主动做到这一点……”
白根桐子马上说道。
在她看来,钓钩沉在水面下,随水流飘动,如果不是江尻主动捞起带毒的钓钩然后划伤自己的话,那想要用这种方法毒倒江尻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但是有一种方法,能够让对方主动捞起自己的钓钩和钓线,而且顺理成章……”
源槐峪做了一个双手交缠在一起的动作:“如果金谷先生的钓线和江尻先生的钓线在垂钓的过程中缠在了一起……那要怎么办呢?”
“我懂了!”光彦反应很快,“为了把缠在一起的钓线解开,就一定要用手去碰钓钩才行!”
“没错……金谷先生故意让自己的钓线跟江尻先生的缠在一起,然后趁江尻先生捞起两人的钓线解线的时候,趁机拉扯自己的钓竿,让涂有毒素钓钩在江尻先生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划破他的手,让他中毒。”
源槐峪如是说道。
“但是毒素在海水中浸泡一段时间难道不会溶解或者被冲刷走吗?”这次提出问题的却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宫野明美。
源槐峪暗道一声好捧哏,顺着她的话头继续说道:“对,单单只是涂上毒素,毒素并不一定会稳固地停留在钓钩上……但是如果有浆糊就另当别论了。”
“浆糊?”
“对,把毒素跟浆糊混合起来,然后涂到钓钩上面,干了之后就会凝固,能够避免毒素被海水冲刷走。”
源槐峪盯着金谷峰人:“证据就是,刚刚我在送江尻先生上渔船的时候发现,他的左手衣袖上面沾有类似浆糊的痕迹,而且左手腕上也有着被什么东西勾到的伤痕。”
他补充道:“另外,江尻先生垂钓的时候在左右两边各摆了一个架子,但是刚刚我留意到,左手边的架子已经落入海中,这应该就是因为犯人在拉扯钓线的时候,他手上握着的、与金谷先生你有钓线缠绕的钓竿也一同被拉走,连带着架钓竿的架子也掉进了水里。”
“只要在钓线上多挂一些有毒的钓钩,故意让钓线随着海中水流的方向漂流,很容易就会缠绕在一起。如果在有毒的钓钩上装上拟饵,那么就算拉起钓竿的时候看到很多钓钩也不会让人起疑心。”
“等到钓线缠绕在一起的时候,犯人只要远远地说一句‘对不起’,不需要作过多的交流,江尻先生就会‘自觉’地用手把纠缠在一起的钓线给分开。”
众人终于明白了凶手行凶的手法,灰原哀看着金谷峰人道:“水流的方向应该是从左往右,也就是说,在江尻先生左手边不远处钓鱼的你,就是唯一能够使用这个手法的人。”
“还有,如果不是因为恰好有鱼上钩,我们是不会发现江尻先生有什么异常的,因为按照你的说法,在钓到大鱼前,江尻先生并不会怎么说话。”
宫野明美也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金谷峰人脱罪的手段:“如果我们没有发现异状的话,等时间拖久了,可能就会有其他人坐别的船过来,到时候嫌疑人也就会越来越多,更别说白根小姐能够证明金谷先生你根本没有碰过江尻先生……这也就是你为什么会说,下午换一个地方钓鱼。”
“但是如果被鱼钩给划伤,不应该会发出叫声吗,你们应该没有听到什么惨叫的声音吧……”金谷峰人满脸是汗,做着最后的挣扎。
“所以你应该早就算好了拉钩的时机吧……”源槐峪踱步上前,站在金谷峰人面前,“趁着来接我们的船接近的时候。船会发出相当大的声音,趁那个时候下手,江尻先生的叫声就会被掩盖过去。而且船是从左边来的,大家当时都转头看着船的方向,完全不会注意到江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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