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临漳也想到了什么,立刻抱着她从树上下来,骑马回去。
可他们到底迟了一步。
白茹竟然用腰带把自己吊在囚笼上,活活勒死了自己。
二皇子不敢置信地看着母妃,又看了看父皇,得到的却是东齐帝冷淡的目光。
他咬着牙,跪爬到东齐帝脚下,拉着东齐帝的龙袍道:“父皇,母妃绝无可能做下此事,一定是有人陷害母妃!您也听到了,那个小太监说有人把他们好多人送进宫又不说缘由,可他们好多人都有命脉在幕后之人手中,他们只能听话。而且他们在训练时都戴面具,谁也不知道谁长什么样子,这样可怕的人定然是想颠覆东齐江上啊!他们眼见事情败露,定然想要转移视线,父皇,他们定然是为了让您查无可查,才陷害母妃的!”
贵妃满脸是泪,哀求地望着东齐帝,“陛下……”
“朕亲眼见着你支开侍卫去见了被关在囚笼中的白茹,慎刑司审过,除了慈安宫的人之外,只有你带着箱笼接近过慈安宫运送箱笼的马车。甚至你看着白茹勒死自己的时候,朕就在不远处看着你。”东齐帝嘴角带着淡淡嘲讽,“若这都是有人陷害你,那么朕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二皇子不可思议地看着贵妃,“母妃,你……”
贵妃瘫软在地,呐呐自语:“您看到了?看到我那样丑陋的样子了。”
二皇子愕然,不过他很清楚,既然辨无可辨,便只能求饶,“父皇,母妃一定是逼不得已的。那人能威胁小太监,也能威胁母妃啊!父皇,小太监只有一个妹妹都能豁出性命,母妃爱重之人那么多,有您,有皇祖母,还有儿臣……”
“朕没有让刑部的人来,也没有让宗人府的人来,朕甚至没有让慎刑司去审问你身边的宫人!这会儿就朕和老二,你有什么委屈不能说?”东齐帝见贵妃垂头不语,眸光转暗,“是谁威胁了你?还是给母后参汤里下砒霜的人其实是你,你担心暴露,所以弄死白茹,将所有事情都推到白茹身上?”
二皇子愣住了,什么?他母妃给皇祖母参汤里下毒?
一个时辰前他还看热闹地将事情推到洛夕瑶身上,转眼间,事情就落到他母妃头上?
到底哪里不对?太离谱了。
“陛下。”守在外面的洪公公道,“太后娘娘让人传信,想请陛下过去。”
太及时了。
二皇子松了口气,只盼父皇赶快离开,留他和母妃在此,也好串一串供。
他母妃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就算是为了他,毒杀皇后和太子也比毒杀太后好啊!
东齐帝看着放松下来的二儿子,冷笑一声,淡淡道:“先跪着反省,想好要同朕说什么,等朕回来!”
有东齐帝的话,二皇子也不敢扶起母妃,只能跪到她身边,让她靠着他说话,“母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不说出来,儿子如何帮你?”
贵妃一双美眸流露出不安和焦急,她迷茫地望向儿子,似乎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只陷在自己的情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