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贺兰临漳的手,感觉到他的温暖,他血脉的跳动,好像她被蛊虫沾满的心都不再那么冰凉,“你会害怕我吗?”
洛夕瑶定定地看着他,不错过他眼中一丝情绪。
“那你呢?会害怕我吗?”贺兰临漳反问,“我十几年不曾用真面目示人,在东齐京中是一张脸,出了京,又会换不同的脸,有时候……我都会忘记自己的脸是什么样子。可是我想回去。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是我?就因为我不够重要,就因为我弱小,所以我才要隐藏。可是藏着藏着,有时候又不免去想,要不算了吧?太累了。可是又不甘心,凭什么呢?”
是啊!
凭什么呢?
凭什么有些人满手血腥,却又风光齐月。
而无辜的他们去要成为祭品,成为他们脚下的阶梯。
什么是非黑白,什么公理正义,没有的!他们想要,只能自己去争取。
弱小就活该被踩死。
所以重生的她要强大,要步步为营,要运筹帷幄。
总有一天,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洛夕瑶猛地握紧贺兰临漳的手,笑着道:“这样说来,你我还蛮般配的。”
贺兰临漳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坚定的神情,也笑了起来,“天生一对。”
“我跟你回漠北,将来有一天,你再随我回来。”
“好。”
“将他们踩在脚下。”
“好。”
“我给你的东西,你带着吗?”
贺兰临漳从衣襟内掏出一个旧荷包,“在这里。”
“你好好保管。”洛夕瑶按住他的胸口,“一定要保管好。”
“一定。”
洛夕瑶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亲昵的身影让守在远处的白水等人忍不住屏住呼吸,可惜白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否则一定会觉得大煞风景的。
洛夕瑶习惯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到底是谁在杨太后的参汤里下毒?”
贺兰临漳首先排除杨太后监守自盗,贼喊捉赃,其次有可能的就是二皇子和苏嘉言了,因为这两个一个跳太高,一个出现得太过突兀。
可也正因为如此,才觉得不对。
因为没有理由。
“你想想,苏家若真觊觎东齐江山,害陛下不是更简单直接,为何要毒杀太后?而且就算苏嘉言同你有断腿之仇,可白茹用商陆换老参已经足够陷害你了,为何要多此一举放砒霜?”
“二皇子也是一样。玉梨宫的事,说到底还是他害你不成,反受其害,就算要报复你,商陆一事也够用了,何必再用砒霜?若是太后真被毒死,陛下大怒之下定然严查。到时很多躲在暗处之人为了继续躲着,定会恨不得把他们知道的东西抛出来。到时候二皇子很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荣慧大长公主有忘尘馆,又熟知阵法,对东齐江山也虎视眈眈。”贺兰临漳眯起眼睛,道:“她老谋深算,做事很难让人摸出脉络……”
想不通的地方太多了。
“白茹之所以认罪,很有可能是为了给苏嘉言脱罪。他能让女子对他另眼相待,摆弄一个白茹,还不是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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